大年夜,電視機里春節聯歡晚會上主持人在給天河加油。
吳冕坐在老鴰山的石碑下,默默的看著大雪漫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人員已經準備就位,最基礎的訓練已經考核完畢。
他在等待隨行的防疫物資以及足夠大的貨機。
血肉之軀可能在冷兵器戰鬥中會有一定的作用,但是近現代史中,單人的勇武越來越不值一提。
更何況這次要面對的是看不見的未知病毒,據吳冕所知,是幾乎完美的病毒。
一個不小心,去天河市支援的醫護人員還沒等起到作用就得先倒下。
哪怕再急,也要帶著物資一起過去。
吳冕知道,天河市的情況危急,彈盡糧絕,絕對不會有任何能力給支援的醫護人員提供物資。他們盼著支援隊伍帶來物資,估計已經盼的望穿秋水。
甚至在此刻,支援的醫護人員重要程度甚至都比不上一兩套防護服、口罩、護目鏡。
再急,也得等。
劍協醫院不是軍隊,雖然素質足夠高,可畢竟人手少,還是草創的醫院,物資沒那麼快整理完畢。
趁著有時間,吳冕開始從頭捋這次事件,尋找破局的辦法。
破局……
談何容易。
要是沒趕上新年期間,以華夏的生產能力,防疫物資能跟得上,一切都還好說。
可一切都事與願違。
甚至吳冕偶爾會閃念之間想到是不是國運沒了。
這些年,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庇佑著華夏,被好事者稱之為國運。吳冕也和林道士開玩笑,2040年之類的事情被當作笑談。
而眼前的情況,越是了解的人,就越是感到絕望。
完美的病毒,四通八達的交通網絡,春運期間,幾乎是瞬移的速度把病毒播散到全國。
專業人員在夜以繼日的研究病毒,但有效的手段依舊沒有消息。
而美國的艦隊正在趕奔南海。
內有病毒肆虐,外有強敵虎視眈眈,不懷好意。
今兒,老鴰山上的風都帶著一股子淒涼的感覺。
風蕭蕭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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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冕哪怕所有線程全開,依舊想不到破局的辦法。在時代的車輪下,一個人的力量是那麼的微弱。
哪怕平時吳冕再如何強大,面對此時此刻的局面,能做的也只是飛蛾撲火般把自己扔進那個大熔爐里,拼盡全力做能做的事情而已。
一襲軍裝落滿了白雪,像是提前穿上防護服似的。
一輛電動車緩緩順著山路開上來,雪大,路還不滑,林道士開的很穩、很小心。
「小師叔,范老爺子想見見你。」
「不見。」吳冕背靠在石碑上,看也不看林道士,決絕的說道。
「小子,慫了?」范仲之的聲音傳過來。
「……」吳冕微微皺眉,長長的睫毛上幾粒冰珠落下。
「我聽林道長說了。」范仲之下了電動車,雙手抄在軍大衣里,頭上戴著一頂東北的狗皮帽子,看起來像是馬修德,胖墩墩的好笑。
「老爺子,你暖暖和和的歇著,山上風硬。」吳冕連忙起來。
「這點風算個屁。」范仲之鄙夷說道,「當年老子在雪裡面埋伏了4個小時。」
要是往日裡,吳冕肯定和范老爺子聊聊從前的事兒。他喜歡這些,哪怕不當做八卦,他也願意聽。
但現在吳冕是真沒心情。
天河的局面危如累卵,隨時崩塌,或者說已經潰堤,現在洪水濤濤,全是用人在頂著。
「給我根煙。」范仲之道。
「您老上歲數了……」
「屁。」范仲之罵道,「沒見過世面的小子,屁大點事把你嚇成這樣。」
吳冕哭笑不得,只好給范仲之點燃一根煙。
「當年我當兵的時候軍餉發的足,咱解放軍……那時候還叫東野,一個月的薪水大概是一塊銀元。」
945 內憂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