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馬修德設想了天河的情況。
他最怕的就是大家一窩蜂的衝上去,結果要物資沒物資、要icu沒icu,精銳骨幹的力量完全沒有發揮自己的作用就染病倒下。
按照吳老師的說法,現在一切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並沒有被高傳染、發作極凶的病毒打蒙。
這樣就好。
十五分鐘,馬修德匯報了所有事情,吳冕一邊作答,一邊當著馬修德的面把一台呼吸機、一台ecmo拆成零件,各自包裝好。
「吳老師,您說疫情有沒有可能傳染蔓延到咱們這面來?」馬修德問道。
「不知道,但就我來看,還是有可能的。」吳冕道,「而且可能性很大。之所以不同意您和薛院去,有這方面的考慮。最近一段時間二位有的忙了,一定要多注意安全。」
「……」馬修德從這話里聽出來了其他的意思。
「吳老師,我還是準備和您一起去。」馬修德說道,「名義上的院領導帶隊,形式總得走一下。」
「別扯淡。」吳冕斥道,「就您和薛院,我記得在二院有個孕婦要跳樓,薛院走防火通道上去臉色發青,喘氣都喘不上來,去那面幹什麼?添麻煩麼?」
「別介,吳老師。」馬修德見吳冕硬邦邦的和自己說話,打心眼裡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總要有個居中調度的人不是。」
「不用,咱們管理的人特別少,您和薛院留在家裡看著。天河市說是封城,其實一直到現在都還能離開。」吳冕道。
「嗯,我看報道了。」馬修德輕聲說道。
「我估計是第一次封閉天河這種大型城市,沒經驗,也怕市民反應過激。走一部分,留下來一部分,減輕全國的壓力,也減輕天河的壓力。」
吳冕淡淡說道。
「吳老師,那面的生活物資夠吧。」
「我估計夠。」吳冕道,「現在缺的,是八百年用不上一次的防護物資。要不是這幾年有霧霾,好多人都習慣性戴口罩,怕是更麻煩。」
說著,吳冕笑了,「凡事有好就有壞,咱們這面空氣不錯,我估計很多人連n95都沒見過。」
「是,很多醫生護士都沒見過n95。」馬修德應道,「那玩意太高端,咱們普通科室根本用不到。」
「生活物資肯定不會缺,不光是老百姓,國家也像我媽一樣每年都儲備無數的糧食、凍肉。這是戰略物資,是民生保障,馬院您放心好了。」吳冕道,「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去了是什麼情況,估計很難。」
「我……」
「您留下,薛院也留下,現在按照正常邏輯分析,咱們這面會好點,但不會好到哪去。別爭執了,您在家這面可能擔子更重。」吳冕道。
「好。」馬修德點了點頭。
「別擔心,到時候咱們每天溝通。家這面有什麼事兒,隨時聯繫。我可能穿防護服不方便接電話,最多晚幾個小時。」
「那面要是斷網怎麼辦?」馬修德擔心的問道。(注1)
吳冕的手停在半空中,只一瞬間,馬修德覺得氣氛不對。
「要是那樣,意味著天河市完了。」吳冕又繼續開始工作,語氣很平淡,「這是最壞的一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
馬修德久久無語,看樣子吳老師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這是最壞的情況,希望不會走到這一步。
按照吳老師的說法,軍醫已經集結,24小時之內就能成為第一支成建制的醫療隊投放天河市。
全國源源不斷的醫護人員進入天河市,肯定會極大緩解那面的緊張情況。
「吳科長?」外面傳來韋大寶的聲音。
「進來吧。」吳冕高聲說道。
韋大寶拎著幾個大塑膠袋走進來,他的臉被凍得通紅,耳朵泛白。
進屋後把塑膠袋放下,用力搓了搓臉頰與耳朵,這才說到,「跑了省城二十多家藥店、五金店,把見到的創口貼和膠帶都買了。」
馬修德看了一眼塑膠袋,裡面好像還有一套防護服和隔離服。
「馬院,這是吳科長讓我拿來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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