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萋畫滾燙的心瞬間被澆涼,她冷哼哼一聲,「不做交換,就不能見面了嘛……」她抬頭掃了一眼秦簡,朗聲道,「那個秦簡,沒錯,我的確是想與你做交換!」
聽著周萋畫這夜叉似的冷銳聲,秦簡微微嘆氣,「說吧!看看值不值得交換!」
越入夜,越涼,秦簡的聲音卻更冷。
隨著秦簡話音落下,周萋畫狠狠打了個冷戰,便伸手把斗篷拉了上來,「成武十九年的銀票是秦王所留,因種種原因,這些銀票撒落在各地,現如今至少有兩方力量在搜集,你便是其中一人!」
「想必是得到消息,銀票有出現在關內,你這才被要求出征的吧!」周萋畫一頓,抬頭對視著秦簡,從秦簡含笑的眼神變得平和而知,自己的這些猜測都是正確的,「既然是多方搶奪,難免出現彼此相互滲透,套取對方消息!」
聽周萋畫這麼說,秦簡的嘴角朝一側上揚,周萋畫話說到這裡,他就已經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
春妮成為敵方陣營的人,陳高、馬倩妮被自己策反,都是在這場暗戰里發生的故事,彼此的戰隊裡有人被策反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秦簡甚至能猜出周萋畫所指的是誰,但他依然故作驚愕道,「難道,你知道什麼?」
周萋畫心中竊喜,「當然,要不然,我豈有資格跟你談條件!」
看著周萋畫臉上泛著笑,露出在自己面前鮮少出現的得意,秦簡的心瞬間像是被融化了一般,他也抿嘴淺笑,「具體說說,看值不值得咱們交換!」
「好!」周萋畫一甩斗篷,忽而覺得自己這般爽快不妥,自語道,「不對,我若出口你聽得了消息。然後認為不值,我又不能把消息從你耳朵你掏出來不成!」
「好,我答應你,無論你提供的有沒有價值。我都答應你!」秦簡再次做出最後的讓步,聲音卻恢復了以往的冰冷。
這個承諾讓周萋畫徹底放下心來,雖然她心裡早就知道,既然秦簡能來,就已經意味他已經接受了全部。所以當秦簡說出這番話時,她沒有太驚愕。
她輕咳一下嗓子,「我有個表姐叫衛琳緗,想必你應該認識!」
衛琳緗?果然要說她,秦簡腹誹,其實在離開洛城前夕,衛琳緗手掐在周萋畫頸上時,秦簡就已經對衛琳緗產生了懷疑。
若是周萋畫跟董庸還有婚約,那衛琳緗這麼做,他倒是可以理解。但周萋畫跟董庸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於是秦簡用最短的時間調查出了衛琳緗身後的人是孫牧,接下來就正如眾所周知的那樣,他殺了孫牧。
依著秦簡的做事風格,他倒是蠻樂意看傻子表演的,他其實是可以留著孫牧的,就像不剷除衛琳緗一樣,倘若他不對周萋畫再動殺機的話。
換句話說,那晚在驛站,不是自己射殺孫牧。便是孫牧劍刺周萋畫,對於這道選擇題,秦簡自然會毫不猶豫選擇前者。
孫牧,這個雙面叛逃!
至於衛琳緗。則是秦簡故意留下了的一顆魚餌。
「奧,當然記得,不就是那個在黃玉郎那要將你逼到死角的娘子嗎?」秦簡輕抿一下嘴,抬頭回答。
「沒錯,就是她!」,周萋畫繼續說道。「她是秦王的人,我給你的第一枚戒指就是從她身上拿到的!而且根據我的推測,現在她已經發展出了下線!」
周萋畫一說出下線這兩個字,秦簡腦中就蹦出了「盧遠山」三個字,卻依舊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對視周萋畫,「下線?是誰?」
周萋畫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盧遠山!」
這個答案跟秦簡知道的是一樣的,他繼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周萋畫見秦簡有興趣,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下,有興趣就意味著可以做交換了,「怎麼樣,這個可以嗎?」
秦簡知道的,比周萋畫還要清楚,但聽出她接下來會提出自己的交換的條件,這才是秦簡最想知道的,於是,他抿長眼睛,「可以!說說你的條件吧!」
「我要你,保護我父親,衛琳緗說,有人會落井下石!」周萋畫聲音沒有剛剛的明亮,她刻意壓低,弱弱地。
秦簡不解,「這是衛琳緗告訴你的?」
周萋畫點點頭,「怎麼樣,可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