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人呢?你是怎麼處理的?」周萋畫追問。
「潛了,散了!愛去哪去哪!郡公府留不住他們,姑奶奶我還不留了!」冬雪大吼。
看冬雪只顧著說氣話,周萋畫看向柳枝,柳枝吸一口氣,「常平湖家的直系都回老家了,其他幾個他們從老家買來的婢子,戶籍還在郡公府,暫時被秦夫人領回國公府調.教了!那個蓮香也被帶去國公府了!」
「蓮香?她是誰?」一聽柳葉特意提出蓮香的名字,周萋畫詫異之餘,立刻追問。
「就是第一個冒犯我的賤.人!」冬雪的嘴巴極毒,不等柳葉說話就開了口,其實早在冬雪剛回京時,蓮香就被她打了個半死,後來常平海家的去找宋雲崢求情,蓮香這才沒被遷出府,誰曾想,她竟仗著這嘴出去亂說。
不明真相的人,還真以為她跟宋雲崢有點什麼事。
雖然說,這主人跟下人之間有點什麼事也不算稀奇,可偏偏那時候,宋雲崢跟七公主才剛剛解除了婚約,這事很快就穿到了秦夫人耳朵了,秦夫人傳來話,讓常平海夫婦教訓了她,她這才消停起來。
但凡經過必留下痕跡,於是這次要把常平海等人送回老家時,秦夫人便把這蓮香給留了下來,她這張嘴多說幾點宋雲崢的事無傷大雅,就怕牽扯上冬雪,這幾天秦司觀那小子不是很安分,房裡的幾名婢女接連有了身子,若冬雪再出點什麼紕漏,怕是宋雲崢回來,又得鬧個翻天覆地。
「一個下人,這麼大火氣,著實不應該!」周萋畫平平淡淡地勸慰冬雪,一抬頭,卻見盧天霖正朝這邊招手。
原本跟他到那亭榭的貼身侍衛小心翼翼地邁步在棧橋上,「宋娘子。我家少卿想就這亭榭的事問您幾個問題,能否上前一步!」
「我什麼也不知道,問我做什麼?」冬雪面露不悅,「去。去告訴盧天霖,要真想知道什麼,等我阿兄回來,問她!」
侍衛面露異色,「宋娘子。您不要為難我!」
冬雪抬頭看盧天霖笑眯眯地站在亭榭里看著自己,「那,那師父你跟我一起……」
周萋畫本就猜測,盧天霖叫冬雪過去,多半是有什麼鬼主意,聽冬雪要求自己一起去,自然會同意,但她剛抬腿,卻聽冬雪又變卦了,「我看還是不要了。棧橋危險,師父您在這等著我!」
說著,她就鬆開周萋畫,小跑向棧橋。
棧橋的裂痕的確很明顯,冬雪站在上面如履薄冰,她小心移動著,終於到了亭榭上,「喂,盧天霖,你要說什麼?」
她的聲音氣勢如虹。隔著那麼遠,周萋畫還能聽得真切。
卻見盧天霖淺淺一笑,手指放在唇下示意她安靜。
冬雪一怔,不解地看著盧天霖。
盧天霖卻抬頭朝岸邊的周萋畫抱一下拳。
周萋畫皺緊眉頭。抿緊嘴看著盧天霖。
盧天霖靠近冬雪幾分,聲音壓低,輕輕說了幾句。
卻見冬雪原本掛滿愁容的臉一下子放晴。
隔著這麼遠,周萋畫聽不到盧天霖說的話,卻也能猜出他說了什麼。
一盞茶的功夫,冬雪就邁著歡快地步伐從棧橋上回來。她甚至不再擔心那裂了紋的橋會坍塌。
「師父!我跟你說!」冬雪一下棧橋,就飛撲到周萋畫面前,沒等她繼續說完,周萋畫就直接生冷地拒絕。
「不行!」
「啊,師父,你知道我說什麼?」冬雪驚呼,討好的看著周萋畫。
周萋畫把目光從冬雪身上移開,然後看著盧天霖,「盧少卿,你這麼做,有點不妥吧!」
盧天霖臉瞬間漲紅,「四娘,某這也是別無他法啊!」
「師父!求你了,盧少卿的方法很好啊,反正你也要……」她想說,你也要借著我們家的案子做掩護,不如就一起驗了吧,但周萋畫拿瞪圓的雙眼卻讓她沒有勇氣說下去。
「四娘今天來,是陪著盧少卿調查一下這亭榭,看樣子,該調查都調查完了,那我就先回了!」周萋畫擔心在下去,冬雪會做出驚天駭俗的事,直接選擇了告辭,她甚至不給眾人反應的屍僵,便轉身朝前堂走去。
「師父……」冬雪緊追了幾步,當意識到周萋畫是真的不高興,不自覺地便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