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是那個叫蓮香的嗎?」一聽是秦夫人帶進府的,十有八九是那幾個從郡公府帶去調教的。
「還真不是!是個叫繁華的!聽說被那常平湖夫妻買來不久,性子跟模樣都很周正!」春果拿起銅鏡立於周萋畫身後,讓她看看髮髻後面的樣子。
周萋畫對著鏡子,滿意地點點頭,「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嗎?」因為一個婢子與陳映雪發生爭執,著實不該是孔毓蘭所為。
「哎,這個就不知道了!估計不是什麼好事,要不然,秦夫人也就不會一大早去衍聖公府了!」春果回來時,正好遇到國公府的馬車,「娘子你請帖上寫的是巳時,我覺得,孔二娘子這個時間是來不來了!」
大舅母親自去衍聖公府,多半這事錯在陳映雪一方,周萋畫默默心想。
心裡有了底,在等待孔毓蘭來的這段時間,周萋畫心裡也就不那麼著急,一邊吩咐廚房準備茶點,一邊開始為公孫湘的案做著最後的準備,盧天霖雖然有自己的其他的想法,但有皇上口諭在這,他也不敢不答應。
竟然已經答應,就不如趁著兩人合作的機會,好好打探一下盧天霖的底線。
還有不到半月就是上巳節了,距離皇上最後的期限也越來越近,父親們出征也有一個多月了,那天聽街上的人說,隊伍已經到到邊塞了,與敵軍相距不足三十里。
戰事無情,周萋畫想起來,心就揪得難受。
周萋畫的書房裡,有一個專門給母親留的盒子,裡面放著關於母親死所有的線索,此時除那支歸還給秦簡的花珀手鍊,其餘的證物都完好的保存著:那支放了藥的杯子、那本劃了線的《大溏疏律》、那串斷了線的珠花、母親上吊的三尺白綾……
每一次看這些,周萋畫就心疼一次,母親的死,舒蘭的死。這兩起懸而未決的案子,像石頭一樣壓著她。
周萋畫知道,這裡面少了一雙鞋!
一雙不知影蹤的鞋,是被兇手拿走了嗎?
「娘子。孔娘子來了!」周萋畫正想的入神,春果推開書房門輕聲說道。
周萋畫連忙收好盒子,放回原位置。
「四妹妹,多有打擾!」周萋畫重新回到自己房間,就看孔氏姐妹早已經等待那裡。孔毓蘭迎上了,福禮。
「孔姐姐不要客氣!」周萋畫還禮,兩人便回到榻上。
今天的孔毓蘭還是穿了一身大紅色,只是昨日的斗篷換成了一件金銀鼠比肩褂,梳著一個彎月鬟形髻,襯著她的婉約柔媚,又恢復了那個賢淑雅淨的女子,她身旁是孔三娘孔毓梅,濃眉大眼,一顰一笑時。嘴角露出兩個大大的酒窩,一看就知道是個活潑的女子,可偏偏穿了見素雅的天藍色滾邊襦裙。
孔毓蘭淺淺一笑,「怎能不謝四妹妹呢,若不是你能心領神會,我跟三妹還得在家受母親的責罵呢!」
「可是因為映雪表姐的事!」周萋畫索性直接開了口。
孔毓蘭對周萋畫知道這事並沒有感覺吃驚,而是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正是,不怕四妹妹笑話,那天我在國公府。可是把我們孔家的臉面丟盡了!」
「姐姐,別這麼說,要不是那陳映雪欺人太甚,我們也不至於……孔毓蘭話音剛落。孔毓梅就插話進來,跟她的長相一樣,聲音洪亮,她朝周萋畫面前一靠,「四娘子,你來評評道理。大姐夫這才剛出征,我姐一個人過日子,星兒這才兩歲,陳映雪瞅著一婢子模樣周正,就說要給大姐夫抬房!」
「上有國公,還有大長公主,抬人,塞人,她一未出閣的小姑子,有她什麼事!大姐性子委婉,不曾吭聲,陳映雪竟蹬鼻子上臉,直接把人往我姐屋裡領!」孔毓梅恨得牙痒痒,「也趕巧了,那天我跟二姐正好要去翰墨堂,在那恰好遇到了國公府的人,這才知道了這事!」
聽孔毓梅把什麼都說出來,孔毓蘭抬手示意她注意點措辭,「也怪我們當時心急,只想著幫大姐,便沒跟家裡說,便直接去了國公府!」
孔毓蘭的語氣比孔三娘要溫婉得多,聽起來也讓人感到舒服,「妹妹去看姐姐倒也無可厚非!」周萋畫發布自己初步看法。
「後來的事,想來,四妹妹你也打聽到了,好在秦夫人是個豁達的人!」孔毓蘭點到為止,不對秦夫人做任何評價,「其胸懷讓我
294 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