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子,小海子就是劉盈的徒弟!」李嬤嬤低頭小聲喃語,「那個劉盈還有個徒弟就是肖六!是他說的!」
小海子?劉盈?又出現了兩個陌生名字。
「他們也在清寧宮嗎?」對案件而言,出現新的人物,意味著又有新的線索,這對案件的偵破倒是一件好事。
「不,那個小海子在煙紫宮,劉盈跟在皇后娘娘身邊,不過前些日子受了恩賜,出宮回鄉屆親了,怕是過了年才能回來!」李嬤嬤聲音沒有剛剛的清亮,她是越想越害怕。
雖然不知道這個劉盈的等級,但能得到回鄉屆親機會,而且是在年關時,周萋畫也大體能猜出他的地位。
「勞煩嬤嬤能不能把那小海子給兒尋來!」周萋畫抬頭,儘可能笑盈盈地看著李嬤嬤。
李嬤嬤病怏怏了,董貴妃正得寵愛,煙紫宮的人又豈是她這個老嬤嬤能得罪的起的,正在她不知怎麼做時,門外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這人呢,人都去哪了?」
春果連忙扶起周萋畫,而飛霞閣的宮女們早已經相互扶著出了房間,就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公公從走廊盡頭走來,拂塵搭在手腕,見這一眾人出現,停下步子,掃視著眾人,尖尖地嗓子問道,「周萋畫,周娘子可是在這!」
「在,臣女在!」周萋畫由春果扶著,從隊伍後面走上去。
卻見公公將拂塵一抖,而後朝周萋畫行揖禮,「老奴奉皇上之命,特來將此匣子歸還!」說著,公公朝跟在自己身後的宮女遞了個眼神,便由宮女雙手托著匣子上前。
周萋畫連忙雙手接過,「臣女謝皇上!」
這公公就是剛剛在太極殿迎接姬凌意的那名公公,姓崔,單名一個淨,從十幾歲就跟在周玄毅身邊。現如今已經二十幾年,周玄毅與周午焰年少時的那段友誼他是見證者。
哎,若不是一個是天子,一個是臣。又可再演奏出一曲流傳千古的高深流水。
崔淨看周萋畫那般謹慎地端著匣子,感慨良多,造物弄人啊,「周娘子,皇上說了。清寧宮鬧鬼一事且不可姑息,周娘子若有什麼需要,各宮各殿均會無條件配合,若是需要侍衛,可讓六皇子去宋將軍那調遣!」
崔淨說話時,故意掃過周遭的宮女們,這算是低調的傳達了皇上的口諭,「周娘子,皇上說了,讓你打開看看。這匣子有沒有什麼不妥的!」
周萋畫腹誹,自己哪裡有這資格,但崔淨既然這麼說,她又這般嘴拙,淺淺應了一聲,「是!」
器具沒有任何變化,與她交給皇后娘娘時一樣,簡單檢查過,周萋畫朝崔淨福禮,「無恙!有勞公公了!」
崔淨眼睛一直盯著這匣子。尤其是在周萋畫打開匣子時,更不自覺的往前了一步。
果然是這些東西!果然是有緣人!
眼角掃過勘察箱裡的器具,這些東西他二十幾年前就見過!
眼角微微上揚,崔淨竟然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既然周娘子這麼說,那老奴就先回了!」說完這些,他便將拂塵換了支手,不等眾人抬頭,便轉身再沿著長廊而去。
「娘子,剛剛那位公公的意思是說。大家都得配合著你?」春果上前想接過匣子,卻發現周萋畫用比以前更大的力氣抱住勘察箱,吞咽一下口水,不再伸手。
周萋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說道,「那麼,還是得勞煩李嬤嬤去把小海子找來!」
如此說,到也算是對春果問題的回答。
「嗯!」李嬤嬤搓一下手,應聲答應。
周萋畫眼眉一挑,看向春果,眼睛掃過她那闊大的衣袖,「你呢,就準備這樣子跟我去嗎?」
春果嬉笑一聲,竟然從那闊袖子裡掏出兩塊手帕,幫啊幫的就將那兩隻蝴蝶翅膀綁在手腕上,闊袖瞬間變得利落,「我準備好了!」
她擔心周萋畫生氣,再次伸手接勘察箱,不忘解釋道,「我算過了,皇后娘娘是不會耽誤時間,會直接把勘察箱送到飛霞閣的,若是箱被送回來,我再回去換衣服,肯定耽誤時間,所以我就想了這招!」
春果既然計算好了?
那……遠處,已經燒完香、紙的肖六,帶著宮女們疾步走來!
周萋畫眼睛眯成一條線,落在肖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