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胳膊支撐在地上,隔著一段距離,周萋畫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看他不斷後退地笨拙,也能猜出,剛剛被冬雪甩得不輕快。
早已隨時處於境界狀態的侍衛們,順勢就包圍了上來。
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長廊下爬了上來,將一長毛斗篷披在了周萋畫身上,「娘子,天涼,你怎麼這麼出來了!」
春果邊為周萋畫系斗篷,邊關切地說道。
周萋畫一向淡輕的眼眸,突然璨如星子起來,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嘴角上揚,嫣然巧笑,「春果,咱們這齣雙簧,唱得不錯!」
「那是,連冬雪都來了,何止是不錯,豈是一個熱鬧能形容的!」春果彎下身子,抬臂讓周萋畫扶住自己的胳膊,「走,娘子,咱們去看看!」
宋雲崢的禁衛軍圍住了那名穿黑衣的人,冬雪雙手叉腰站在他的面前,所有的人都跟被凍住一樣,沒有人靠前,更沒有人主動伸手揭開黑衣人臉上的面紗。
「師父!」冬雪看到周萋畫出現在侍衛身後,撥開人群,擠了出來,「師父,我表現的怎麼樣?」
「很好!」周萋畫給出最高的評價。
「娘子,要不要看看這是誰?」春果看冬雪這般得意,忍不住要支開話題。
「不急,把六皇子請來,想必他更有興趣!」周萋畫微微吸氣,說道。
周馳才剛剛躺下,便聽到外面亂糟糟的,他喊了幾聲肖六沒人應聲,便穿好衣服,挑燈出了寢房,在外面守夜的小太監見周馳挑燈出來,嚇得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肖六呢!」周馳問道。
「六公公說殿下您要吃酥糖仁,去御膳房跟您準備了!」小太監按照肖六說的,顫顫巍巍地回答。
「什麼,本皇子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周馳眼睛眯長。卻聽門口的吵鬧聲愈來愈大,朝門口走近幾步,追問道,「外面怎麼這麼吵?」
小太監哆哆嗦嗦。「不知!」
隱隱約約傳來女子的聲音,周馳頓感不妙,拉開房門,循著聲音而去。
「六皇子來了!」李嬤嬤看周馳從那燈火闌珊里疾步走來,清了清嗓子提醒眾人。
周馳大步朝前人群走去。
除去加載那黑衣人脖子上的那明晃晃的刀沒有動。其餘的都立刻分列兩側,露出了一條路,周馳目光先是落在周萋畫身上,而後便驚訝於一臉興奮的春果,最後當他看到裝扮與氣質完全不相符的冬雪,「你們這是?」
既然周馳問道了重點,周萋畫便不客氣起來,她朱唇輕起,上下碰了一下,輕輕說道。「捉鬼!」明亮的眼眸突然犀利起來,如刀刃一般射向蹲在地上的黑衣人,「六皇子,如我承諾的,我捉住了鬼!」
「鬼?」周馳順著周萋畫的目光而動,當他看到地上那個蜷縮的身影時,心頭一揪,「你捉到了鬼?」
周馳的反應,讓周萋畫明白,長時間的相處。一揪讓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個鬼是誰。
周萋畫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等待著周馳自己上前。
但冬雪卻完全沒有感覺到周馳的僵硬,「六皇子,你快點問問這個鬼是誰!」
她推搡著周馳。硬生生地把他拉到了那黑衣人面前,冬雪已經試探過了,這個裝鬼人的戰鬥力是零,因此她根本不但周馳會受到什麼傷害。
周馳眉頭緊凝,手顫顫巍巍地伸向黑衣人面前,手拉住黑衣人臉上的黑布。閉緊眼睛,用力扯拉下了,他仰天長嘆,「肖六啊,肖六,怎麼是你啊!」
「六皇子!我對不起你!」趴在地上的人兒早已泣不成聲,「肖六錯了,認了,不能陪六皇子了!」
肖六雙手扶地,眼淚合著鼻水,順著臉頰滴落下了。
「肖六,你,你真的是殺害甄玉等人的兇手嗎?」周馳摁住胸口,痛不欲生。
「六皇子,肖六沒有啊!不是肖六乾的!」肖六跪在地上,不住的搖頭為自己辯解,「肖六隻是氣憤春果姑娘不顧碎玉的安危,氣不過……人都是有情感的,我替碎玉她心疼啊!」
肖六說的是實話,要說著後宮裡還有誰能帶給他一點點溫暖,也就只有碎玉了,他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碎玉的。
一聽肖六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狡辯,周萋畫怒目圓視,「肖
259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