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為了能站穩,周萋畫決定伸出胳膊環住男子的腰部。
豈料還未等她觸碰到,她的胳膊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傲嬌的聲音又響在耳邊,「不要亂動!」
這聲音太過靠近,周萋畫難以置信地一怔,抬頭望去,卻見白衣男子明澈的眼眸正看向前方,於是便循著男子的眼神看去。
剛剛把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老大」裹在頭上的黑布已經被挑開,一頭如瀑布般的秀髮顯現出來,露出白皙光潔飽滿的額頭。
果真是個女的!
而此時,白衣男子的軟劍又舉了起來,薄如片,韌似柳,劍刃上下起伏著,挑釁的言語從男子嘴裡冒出,「信不信某可以隨時挑斷你脖上的經脈!」
女人不屑冷哼,還想上前。
矮胖黑衣男卻出聲制止,「老大!」
他一隻手提著刀,胳膊用力夾住春果的身體,另一隻手卻已經掐在了脖梗上,「老大,咱們不是他的對手,撤吧!」
女人眼光矮個黑衣男,掃過周萋畫,最後落在了白衣男子身上,雙手抱拳行禮,「不知這位義士如何稱呼!」
白衣男子嘴角抽笑,「這很重要嗎?你們只需記得我們是仇人便可!」
這番話再次讓雙方的氣氛凝重了幾分。
周萋畫清楚地看到矮個男掐著春果脖頸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周萋畫焦慮的握了握衣角。
白衣男子眼眸一垂,瞧著身邊這個眉心有痣,擔慮的女子,抿著得意而笑,原本嘲笑那老大的軟劍,轉而指向矮個漢子,意圖很明顯,這是要挾他們放了春果。
「爾等安全離開後,自會放她!」矮個黑衣男察覺白衣男子的意圖,立刻回答,他邊說,邊拖著春果往迴廊上走,而與他們一同前來的那名瘦高男子,早就遠遠躲向了外院。
而與瘦高男子形成對比的是,那個女人竟然還定在周萋畫的寢房裡,幽藍的眼眸中帶著不甘心,她眼神盯著白衣男子手中的軟劍,眉頭緊蹙,似在思考著什麼。
「老大,快走啊!」矮個男子疾呼。
女子終於被觸動,撿起被挑到地上的黑布,轉身而去,「都不准動,出了外院,自會放人!」
匆忙的腳步聲響徹在長廊里,外院門被打開,「咚」得一聲,有物體撲倒在地的聲音。
周萋畫心急如焚,疾步趕了出來,卻見春果正趴在院門口,周遭都是馬蹄的印記,順著印記,周萋畫發現他們上了官道,夜色朦朧,只能聽到馬蹄聲,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春果?春果?」周萋畫輕聲喊著,但這丫頭卻沒有任何反應,春果脖頸上因被割破皮湧出的血已經結了疤,周萋畫不禁暗暗擔心起來,春果不知中了多少迷藥,如此三番兩次之下,竟然都沒有醒過來,萬一藥物過量……
周萋畫不敢繼續想下去,她大力搖晃著春果,「醒醒啊,春果!」
「不用擔心,她沒事的!」白衣男子不知什麼時候飄到跟前,就見他一彎腰,幾乎沒廢什麼力氣,就把春果從地上拉了起來,就見他足尖一點,如略過水麵的蜻蜓一般攜春果朝灶屋旁,春果跟麗娘的房間飛去。
傳說中的輕功?周萋畫暗暗吃驚,卻立刻踱步緊隨而去。
卻見白衣男子駐步門口,等周萋畫趕到後,將春果推到她身上,「閨房,某不便進去,娘子自行吧!」
「閨房?不便進?」周萋畫凝眉冷嗤一下,她說得是個省略句,若擴展出來,這話的意思是:你不方便進女子閨房,剛剛你進的是鬼屋嗎?
白衣男子很明顯聽明白了周萋畫的意思,眉頭擰了一下,沒有說話,眼神顯出一絲糾結。
周萋畫見狀,心下頓覺尬尷,怎麼說人家也救了自己,如此言語實屬不該,她抿一下嘴唇,打算說話。
但白衣男子的舉動竟然讓她徹底張大了嘴巴,他竟然一甩衣袖,闊步朝廳堂走去,廳堂是跟她的寢房相連的,就聽門吱得響了一下,周萋畫便知,白衣男子這是又進了自己寢房啊!
周萋畫尷尬一笑,他難得不知道那其實是我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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