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看周萋畫陷入沉思,移動她移動步子到周萋畫面前,小聲問道:「娘子,這算不算找出兇手了呢?」通過周萋畫跟麗娘這一問一答,她已經知道周萋畫肯定知道兇殺是誰了,忍不住出聲詢問。
思緒就這樣被冬雪打斷,周萋畫自然有怨言,她眉頭一蹙,神色不悅。
冬雪一看她這幅模樣,連忙說道:「麗娘該說的也說了,無論是不是從我嘴裡出來的答案,反正你是知道兇殺是誰了,那這兩件案子算是破了啊!這下,你可得收下我了!」
冬雪呲著雪白的牙齒,露著誇張的笑容,周萋畫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她默默點了點頭,「算是你你過關了!但拜師這事,也不能說的那麼輕巧,待咱們回了靜雅院,讓春果跟麗娘做個見證,奉了茶,磕了頭,這才算!」
「是!師父您說怎樣,就這樣!」冬雪豪氣一抱拳,衝著周萋畫作了個揖。
冬雪越是笑得燦爛,周萋畫心裡越是苦澀,她淺笑一下,轉身看向麗娘跟春果,「昨天這兩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把嘴給封得嚴嚴的,無論是麗娘被打傷,還是二姐姐被燙傷,就權當沒有發生過,誰都不准再透露出半個字!明白了嗎?」
「是!奴婢(老奴)知道了!」春果跟麗娘同時作揖。
麗娘感激地看著周萋畫,但春果卻面露難色,她小聲地嘟囔道:「娘子,咱們不說。可萬一二夫人那邊追查下來,知道這人是從咱們靜雅院過去的,這事……」
周萋畫微微一笑,若是我不知道進周萋棋寢房的是誰,那年氏還真有可能把找麻煩。但現在,這年氏那邊遮擋還來不及,又豈會自找麻煩呢。
她示意春果來攙扶自己,輕語說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嬸娘不會來找麻煩的!咱們去母親那吧!」
周萋畫吩咐冬雪送麗娘先回靜雅院,自己則在春果的陪同下去了陳氏的屋子,還沒走到正廳。就見舒蘭急匆匆地沿著迴廊往外走。
舒蘭一看到周萋畫,連忙施禮,「四娘子,夫人正讓奴婢去請您呢!」舒蘭作揖後,一轉身。彎腰在前面給周萋畫做指引。
陳氏對教導我禮儀這事這麼上心啊!周萋畫腹誹,隨即開口問道:「舒蘭姐姐,時辰還早,不知母親用過餐了嗎?」
「四娘子,這事還真讓你給問著了,夫人從昨晚開始,就準備著給娘子教導這禮儀的事,思來想去呢。便決定先從這食上下手,正巧在早食還未進,便想喊來您一起。一則呢,也算一起用餐,二則呢,也順道教導一下京城的用食!」
舒蘭一轉彎,駐足等候一下周萋畫,在周萋畫跟上了後。繼續說道:「說來也巧,這表姑娘不知道從哪聽說了夫人要親自教導您禮儀的事。一早就跑來了,說是為了日後回衛府做準備!」
「這話說來。也就有意思了,衛姑娘本就以知書達理著稱,哪還需要夫人再次教養啊!」說道這句時,舒蘭的語氣已經沒有剛剛的輕快,而是故意把語氣放緩,「奴婢來之前,玉娘就說了,娘子怎麼說也是咱侯府嫡長女,日後可是要嫁進帝師府的,什麼跪安、進茶啦,言行舉止,可不能被熱笑話!」
周萋畫一聽舒蘭這話,立刻就明白了,舒蘭哪是來接自己,分明是來提醒自己,衛琳緗再場,要格外注意禮節。
周萋畫心想,這應該是玉娘特意叮囑的,難得陳氏身邊有這等精靈侍婢,也算她的福氣,於是朝舒蘭,淺淺一笑,「多謝,舒蘭姐姐,兒知道了!」
抬頭時,卻見玉娘已經站在了前面。
卻說這舒蘭也明明看到玉娘站在前面,卻故意說道:「四娘子,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奴婢就一下人,若是被玉娘聽見了,還當奴婢故意為難娘子!」說著,舒蘭還故意看了玉娘一眼,眼神含著笑。
「你這死丫頭,又嚼什麼舌頭,是不是又給四娘子說老奴的壞話了!」見舒蘭故意拿自己開玩笑,玉娘潑辣聲從前面傳來。
「哪敢,哪敢啊!」舒蘭說笑道,「奴婢這是在跟四娘子匯報呢!」
「若不是夫人等著著急,我今天非得給你這丫頭好好說道說道!」玉娘已經站到周萋畫面前,朝周萋畫施禮後,含笑道,「還不快把四娘子引進去!」
「是,四娘子,這邊請!」舒蘭彎腰附身,做邀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