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琢磨琢磨,自然不敢說出口。
見周萋畫只是帶著敬畏看著自己,卻不說話,周長治長長嘆了一口氣,「哎,看來,現在,連你周四娘也變得拘謹了!」
「殿下,尊敬您是吾等的福分,以前小女不懂事,皇宮後院裡多有得罪,還望殿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周午煜連忙上前給周萋畫開脫。
周萋畫本一頭霧水,一聽父親這麼說,忽而明白,敢情這太子是在翻舊賬啊,不過話說,原主以前膽兒夠大的,連太子都敢得罪。
但為了表示自己的乖順,周萋畫垂著頭,一聲不吭。
聽周午煜為女兒求情,周長治大手一抬,阻止了周午煜,「周都護,不必擔心,本王並非是想翻舊賬,以往周萋畫與六弟捉弄本王,均是年少孩童的嬉戲,本王豈會入心!」
他說著就從書案後繞出來,站到了周萋畫面前,手裡怎麼不知突然多了一隻支摺扇,就見他輕輕晃動著,慢條斯理地說道:「周四娘,你可記得,五年前隨周都護入京時,在皇宮中跟本王說過什麼?」
五年前入京?那時候我還沒穿越而來,原主又不跟我留下完整的記憶,我哪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況且一個九歲孩子說的話,能當真嗎?周萋畫心中腹誹。
周萋畫再次福禮,「回太子殿下,臣女那時年少不懂事,多有得罪,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哈哈哈!」見周萋畫這般乖順,周長治仰頭哈哈大笑,「你抬起頭來!」
周萋畫不知周長治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懵懂地抬起頭,「啪」得一聲,周長治的扇子就敲在了她的額頭上,猝不及防,周萋畫倒吸一口氣,「你……」卻記起眼前的這個是太子,硬生生地咽下。
周長治本是想輕輕拍打一下周萋畫的頭,卻沒把握住力氣,看周萋畫疼得眼眶冒淚,甚是內疚,他不在跟周萋畫開玩笑,斂容凝神,換做慎重語氣,「五年前,你與六弟去我東府玩耍時,曾說過,我東府會一女一男一女一男,接連五年子嗣不斷,你可曾記得這句話!」
周萋畫自然不記得,卻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表現,只是垂著頭,看自己足尖不說話,唯唯諾諾一副受驚的模樣。
周長治嗚呼,「哎,看來你是不記得了!」他的嘴角彎彎,聲音帶著幾分客氣,卻又帶著與高貴的身份相匹配的冷淡,「不過這不妨礙,本王向來說話算數,現如今五年,世子、公主接連出生,順序及生母與周四娘你預測的分毫未差,六弟那份厚禮我已經送到,你的那份我也已經備下,等過些日子便送到侯府!」
六弟?那應該就是指的六皇子吧,周萋畫默默心想,這個六皇子,她倒是聽麗娘說起過,說這六皇子與自己一樣都出生在秦王政變時,只比自己大不到一個時辰,當時還是今上的太子跟周午煜正在與秦王做最後的鬥志,當時還是太子妃的皇后娘娘,就被暫時安置在項頂侯府。
在秦王做困獸之爭時,陳氏先有生產跡象,生到一半時,當時還是太子妃的皇后娘娘也突然臨盆,為保住皇家血脈,陳氏便讓穩婆去為皇后娘娘接生,她自己則在麗娘跟玉娘的協助下生下了周萋畫。
現在想想,陳氏這麼久不再生育,可能就與當時的生產有關,這個該死的六皇子,幹嘛非得跟原主搶時間呢!也就是原主命大順利降生,要是不幸夭折,我重生到誰身上啊!
周萋畫微微吐槽一下這個六皇子,而後喏喏縮一下身子,拘謹地垂下頭。
周長治一看周萋畫這般模樣,心中感慨,看來說周四娘性情恢復的傳言都是假的,她這幅模樣,哪有恢復以往半點的活潑,木訥如舊嘛!這消息若是讓六弟知道,定然會傷心的!
周長治心中忽而又泛起一絲心疼,他靜思一下,把話題拉回來,「滅門案拖了也有些時辰了,不知周都護把聖手娘子驗屍的事,選在何時啊!」
周午煜心想明天鍾姨娘就要出殯,若安排在明日,怕到時,時間上會有交錯,但若繼續推遲,這距離今上給的時間可越來越近,擇日不如撞日,周午煜行揖禮,「回太子殿下,臣將驗屍時間,定於一個時辰之後!」
周長治嘴角微微抽動一下,抬起扇子,朝周午煜方向微微一點,只說一個字,「好!」
隨後,周長治輕咳一聲,眼神定定地看向穿著男裝的周萋
140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