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江洛大都護周午煜,見過太子殿下!」
「臣,大理寺少卿盧天霖,見過太子殿下!」
跟隨余崖的所指,周午煜與盧天霖垂首推門進了書房,邁步進門,立刻行揖禮,齊聲請安。
書房之內,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側坐在書案之前,正在聚精會神地翻閱著書案上的卷宗。
他身著赤褐色撒金鬱金色滾邊長袍,肩膀位置繡著朱色的赤鳥,墨發上戴著黑色的冕冠,消瘦的臉龐,額頭飽滿,嘴唇卻薄薄的,一雙粗黑的眉毛,像兩柄弓一樣,懸在眼眸之上。
他便是,當今太子,周長治。
周長治聽到周午煜與盧天霖的聲音,將卷宗從眼前移開,抬眸輕笑,嘴角微微上彎,露出上位者的驕傲,抬手示意,「周都護,盧少卿,請起!」衣料摩擦,發出窸窸窣窣地聲音,襯得書房裡更加安靜。
周午煜與盧天霖對視一眼,卻沒有放下手,而是開口說道:「臣不知太子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周長治輕笑一下,「周都護此言詫差異,是本王故意不讓人通報的!」他說著就放下卷宗,抬頭掃視一下周午煜與盧天霖,「我已經詳細翻閱了這些卷宗,不知現在案件,可有進展?」
盧天霖見狀,揖禮上前,「回殿下,案件正在積極偵破中,因吏部一直未來人,故不敢輕易動伊刺史的屍體,所以……」
「奧,這事我聽說了!」雖然沒有留美須。周長治還是伸手摸了摸下巴,「我奉父皇之名,下來督辦此案,一切困難都要為此案讓路,周都護、盧少卿。你們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本王全力支持!」
周長治這般表態,讓周午煜跟盧天霖吃下了定心丸。
兩人再次行揖禮,感謝皇恩浩蕩。
「只是請務必在父皇要求的時間內完成,本王也好如期回去赴差!」
周長治點頭微笑著說道,他調整一個姿勢,正面面對著周午煜。眉飛色舞地說道,「本王在京城,聽董少卿說了些周四娘的事!」
周長治微微一頓,眉毛上挑,「周都護。聽說,你為了破伊刺史的案子,把聖手娘子都從洛城請來了,緣何不見她呢?」
周萋畫是「聖手娘子」的事,雖然不是全大溏子民都知道的,但就京城而言,知道這事的也不再少數,太子作為未來儲君。自然知道。
聽周長治直接開口問自己女兒,周午煜面帶感恩抬眼看向周長治,心裡的鼓卻敲得咚咚響。
此時的他猜不透。周長治這麼著急問自己女兒是今上的意思,還是僅僅因為好奇周萋畫現在的樣子。
「回殿下,小女她在門外候著呢!」心中念頭連連,周午煜卻不敢有片刻耽誤,立刻開口回答。
周長治欣喜一拍桌子,並從圈椅上站了起來。「本王已經有四五年沒見過她了,速速讓她進來!」
周午煜心中忐忑。抬手示意門口的余崖,似在轉眼之間。周萋畫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臣女周萋畫,見過太子殿下!」周萋畫進門,行萬福,因記得周午煜的叮囑,周萋畫行禮時,頭一直垂下,看著足尖。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周長治言語裡帶著欣喜,說著就從書案前站了起來,抬眸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胡服,年輕郎君模樣的周萋畫,看來這是擔心女子身份不方便,故意的裝扮。
周長治記得她母后曾說過,年輕時,她與周萋畫的母親陳成玉待字閨中時,經常換裝做男兒出去遊玩,估計就說眼前這般模樣。
周萋畫從進門就一直垂首不敢抬頭,聽聽著這個興奮的年輕聲音,猜測著太子的模樣,應該是個二十出頭,身形很消瘦的年輕男子。
卻聽周長治又說道,「周萋畫,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變化!」
周長治的話里,透露出一個信息,就是他曾經跟自己很熟,但周萋畫在記憶力使勁回想了半天,也記不起這個太子的樣子。
她不敢拖延時間,緩緩抬起頭。
太子整體樣子跟周萋畫的想像差不多,只是那嘴角上揚的弧度,好像跟秦簡有幾分相像,若不是他眼睛不似秦簡那般具挑釁性,周萋畫指定會開口問問,他跟秦簡有沒有關係。
當然,這些周萋畫也只敢在
140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