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上的是衛校,衛校你懂嗎?跟李修傑一樣的衛校。」說完他還有點沾沾自喜,似乎跟李修傑一個學歷有多光榮似的。
李修傑低頭看了看康康,他又瘦又小,頭髮凌亂,臉色枯黃而發黑,臉部明顯水腫,嘴角還有沒擦乾淨的鮮血,他今天穿著很乾淨的白色襯衫、白色短褲,看得出來這身衣服是新的,可現在卻染上了很多鮮血。
康康的手上死死的攥著一個東西,懷表一樣的東西,李修傑從他手裡拿過來一看不是懷表,而是個可以打開的圓形吊墜,他輕輕一按吊墜打開,一面是小鏡子,一面是個男子的照片,照片裡的男子很年輕,也就二十多歲,相貌跟康康很像,笑得很燦爛。
「這是他父親?」李修傑問了一句。
謝詩夢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瞪了一眼他道:「別問這些沒用的,趕緊想辦法保住康康的命。」
李修傑又看了看男子的照片,在看看康康道:「已經是晚期了,現在能做的就是透析,然後尋找合適的**做腎臟移植。」
憑李修傑的經驗不用看檢查結果也能把康康的病情推斷個八九不離十,消化道出血、尿素霜沉積、尿毒症面容、昏迷,這都應證了康康尿毒症晚期的診斷。
謝詩夢突然跟個賭氣的小女孩一般大喊大叫道:「你不是什麼都會嗎?怎麼就救不了他?李修傑我命令你一定要救活康康。」
其實謝詩夢比李修傑還要清楚康康的病情,他是急診科的常客,每年都要來好多次,康康能挺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蹟了,他的腎臟已經衰竭到很嚴重的程度,透析對於他來說已經沒太大的作用了,另外康康早在上次就出現了肝衰、心衰,這次顯然更嚴重,他很可能挺不過今天。
謝詩夢實在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康康就這麼走了,他才八歲,他非常想見他的父親,希望能讓他抱抱自己,就跟其他小朋友一樣被父親抱在懷裡,這就是康康的夢想,很簡單的夢想,但就是如此簡單的夢想他也實現不了。
李修傑確實掌握了很多超越這個時代的醫術,但他終究不是神,像康康這種情況他也是無能為力,多重器官衰竭他能怎麼辦?手術是改變不了這種情況的,他也不是小說中那些擁有神奇中醫醫術的主角,一針就能改善多重器官衰竭,在來一針腎臟都好了。
藥物治療?如果真的有特效藥的話康康早就好了,也不會成了今天的樣子,現在李修傑能做的也只有讓康康好過一些,多活一陣子,僅此而已。
面對謝詩夢殷切的眼神,李修傑無奈的呼出一口氣道:「給0.6的止血敏,急查血、尿常規、電解質、肝腎功能,依他尼酸20mg靜點。」
謝詩夢突然有些神經質的大喊道:「李修傑我不用你保守治療,我要你讓他活下去。」
李修傑抬起頭看著謝詩夢一字一頓嚴厲道:「謝詩夢注意你的身份,你是醫生,請你保持冷靜,他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沒有更好的治療辦法,除非換腎,但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就算找到合適的**也很難手術。」
高帥、趙楠楠、張歡、林潤清看傻了眼,他們從來沒想到謝詩夢會如此失態,更沒想過李修傑會如此強勢,現在謝詩夢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女孩,而李修傑則成了沉著、冷靜的急診醫生,雙方角色兌換,讓他們有些接受不了。
李修傑逼視著謝詩夢,過一會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旁邊的呂文麗道:「通知透析室讓他們準備腹膜透析。」
呂文麗全然忘記了李修傑就是個實習生,一聽到他的話立刻出去打電話了。
李修傑不知道一向冷靜的謝詩夢怎麼一見康康就如此失態,不過現在也不是問這事的時候他對趙楠楠道:「開入院單,讓家屬進來。」
趙楠楠也被李修傑身上散發的氣勢所鎮,調頭就出去了,很快康康的母親張安琪走了進來。
她雙眼紅腫,臉色憔悴,來的太匆忙身上穿的是睡衣,但哪怕是這樣也不難想到張安琪以前肯定位俊俏的姑娘。
張安琪一進來立刻撲到兒子身邊握著他的手哽咽道:「康康你醒醒,別嚇媽媽,今天是你的生日,媽媽不是答應你帶你去動物園看老虎嘛?你快醒醒,媽媽帶你去看你最想看的大老虎。」
李修傑上前一步攙起張安琪道:「這位女士你冷靜一下,我需要跟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