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教授道:「國安在幾年前留意到一個不同尋常的現象,很多貪腐官員潛逃國外,隨著他們的逃走,大量被貪墨的財富隨之流失,單憑著一個人的能力是不可能完成這些事的,這其中需要配合,有些官員在位的時候就已經將退路選好,將非法所得悄悄轉移到國外。」
張揚想起了許常德、想起了徐光然,想起了項誠。
華教授道:「真正引起我們注意的是雲安省政協副主席邵光源之死,他畏罪潛逃北美,抵達北美不久就遭遇意外,他貪污的巨額財產也隨著他的死亡不知所蹤,和他有著類似經歷的還有前南錫市公安局長唐興生,你對這個人應該有些了解。」
張揚點了點頭。
華教授道:「從邵光源之死開始,國安內部針對貪腐官員外逃以及境內非法商人外逃設立了一個專門的調查部門,成立的初衷是一是為了反腐,二是為了避免國內的巨額財富被這幫蛀蟲源源不斷地帶往國外。其實這方面的事情來並不歸我們來處理,但是反貪部門和公安部門在這方面取得的進展微乎其微,所以才將這一重責交給了我們,上頭要求國安要徹查貪官外逃的線路,查清到底是誰在為這些貪官鋪路。隨著我們的調查,漸漸取得了一些進展。」
華教授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們查出,為這些官員鋪路的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集團,其流程是。他們將貪腐獲得的錢交給這一集團,這一集團通過非法途徑,將這些黑錢洗白,當然其中的利益是巨大的。打個比方,官員交給他們一千萬黑錢,他們洗白之後再交到官員手裡最多只能剩下三分之一,有的甚至被他們貪墨。因此他們之間產生了很大的矛盾。邵光源之死就是因為矛盾衝突所致,唐興生應該也是這樣。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是相互依存狼狽為奸的,貪官被洗錢集團扒皮,他們會變加厲的貪污,而洗錢集團獲得巨額利潤之後,也會利用他們的財力去打通國外的種種環節,在資主義社會裡,金錢是萬能的,他們可以安排貪官的子女上學。可以安排移民。可以為這些官員打點外面的一切。當然他們的任何行為都基於金錢的基礎上。」
張揚道:「這種事情由來已久,唐興生案發的時候,我就已經反映過。可是到現在也沒見你們有什麼特別的舉措可以解決這一頑疾。」
華教授道:「想要根除貪污,並不是哪個人。或者哪個部門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必須要從上到下密切配合工作。自從上頭將這件任務交給了我們,我們專門派出了多名精英去調查,開始的時候的確取得了一些進展,可是後來,就接連發生我們的特工人員遇害事件,我們在國外的多個基站也被破壞,這一切的發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們的內部出了叛徒。」
這番話並沒有引起張揚的驚奇,他在過去就不止一次地聽邢朝暉說起過。
華教授道:「往往我們的行動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有人將消息泄露出去,於是我們開始了針對內部的整改,章碧君就是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卓越的領導能力和超強的個人能力,在這方面做出了不少的成績,這也是她迅速得到提升的根原因。」
張揚沒說話,心中卻暗道,章碧君就是一個最大的內奸。
華教授道:「你應該聽說過嚴國昭這個名字!」
張揚點了點頭道:「聽說過,我還聽說他和章碧君關係密切。」
「不錯,嚴國昭是最讓我們頭疼的內奸之一,他在國安工作的時候,能力非常突出,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如果他一直都留在國安,那麼他現在的成就應該超過邢朝暉。」
聽到邢朝暉的名字,張揚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邢朝暉就是死在管誠之手,如果國安的效率能夠高一些,早一點將這些內見除掉,也許老邢不會遭遇這樣的慘禍。
華教授道:「邢朝暉和嚴國昭都是我的學生,在同期學員中,最為出色的就是嚴國昭,他進入國安之後,也屢立奇功,可惜這樣一個人才最終還是沒有禁受住利益的誘惑,成了國家和民族的罪人。」言談之中流露出無限惋惜,張揚由此推測到嚴國昭一定是華教授最為欣賞的學生。
華教授繼續道:「你和國安的淵源來自於邢朝暉,你曾經親身經歷了香港安家那場喋血事件,當時邢朝暉是那邊的負責人,你和夜鶯是搭檔。」
張揚皺了皺眉頭,他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