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也趕緊跪下:「是啊皇上,臣弟慚愧,沒管教好家中晚輩,回府之後臣弟定會罰她跪佛堂、抄佛經以贖罪,為先帝祈福。一筆閣 www.yibige.com」
「皇兄、三皇弟快快起來,咱們兄弟之間何至於如此,說出去也不好聽啊,不知道的,還當朕刻薄、借題發揮呢,快起來、快起來!」延和帝抬手連連說道。
蘇錦與秦朗悄悄交換了個眼色,心中無語:父皇這話、這語氣還能更虛情假意一點嗎?
果然,武王、寧王心裡恨得牙根痒痒,卻壓根兒不敢起來,反倒叩首,「是臣等管教不嚴,家中人對先帝出言不遜,實乃不孝,皇上便是打殺了她們也是她們活該,怨不得旁人!」
延和帝見他們姿態放得很低,心裡便滿意了幾分,淡淡道:「此事涉及先帝,朕不能不管,也容不得。婦人無知,你們今後自當好好管教好家中人,此種事情可一不可再,若再有下次,朕決不輕饒!這次......」
延和帝嘆了口氣,幽幽嘆道:「先帝仁慈,臨終前最大的心愿便是朕與兩位兄弟的手足之情,盼著咱們兄弟之間和和睦睦過安生日子,朕若罰得太重,未免傷了先帝的心。且無知婦人的蠢話,本也當不得真,倘若當真倒是像笑話了!便罰她們回府佛前贖罪、抄寫佛經,為先帝祈福、為大慶祈福吧!」
「是,謝皇上恩典!」
武王、寧王兩府眾人齊齊叩首,無不鬆了口氣。
兩人下意識悄悄交換了個眼神,心下明白,此事延和帝必定會在宮外大肆宣揚,趁機抹黑兩府名聲藉以打壓。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太特麼的令人憋屈了。
可是,有什麼辦法?
還在孝期呢,被人扣上不敬先帝的帽子根本辯無可辯。哪怕延和帝藉以降爵,他們也只能受著。
武王側妃和盧二少夫人臉上白得毫無血色,手心冰涼,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差點兒沒給嚇死,這會兒才覺得又重新活了過來。
什麼佛前清修一個月算的了什麼啊?至少,還活著啊!
皇后也大感意外。
這會兒才回過神來,敢情皇上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還挺高興的啊,這可真是......
宴會結束,眾人各自出宮。
因為這一出,氣氛都不太好。
默默出了宮,勉強打個招呼,各人上了自家的馬車,調轉馬頭,回各自府上。
「傅側妃,」蘇錦卻忽然出聲,叫住了傅明珠。
傅明珠腳步頓了頓,轉身看她,微笑得體:「太子妃叫我嗎?不知太子妃有何見教啊?」
下意識瞟了臻兒一眼,見他若無其事還好好的在那兒,傅明珠雖然下意識的有點兒緊張,但也沒有多放心上,只當臻兒還沒吃那一袋瓜子。
這法子她還是無意中得知的呢,紫藤種子特意制過,跟炒制過的表皮裹著薄薄紅糖、看起來有些發黑的瓜子沒多少差別,很容易混過去。
蘇氏即便掃一眼檢查了,料想也不會每一粒都發現。
再說了,蘇氏難不成無所不知?她就算是發現了,頂多就是這個計策沒能成功,有點可惜,僅此而已,對她來說反正也沒有損失。
「見教不敢當,」蘇錦笑了笑,目光不著痕跡的在傅明珠隆起的小腹上瞟過,「我只是想好心提醒提醒傅側妃,這往後去啊,天氣日漸寒涼,懷著身孕最是辛苦了,傅側妃畢竟是第一胎,且日常脾氣又容易衝動,萬一做出什麼後悔的舉動損傷了胎兒可就不太好了。傅側妃,日常要注意保養啊!」
傅明珠只覺一股寒意自腳底竄到腦門,一手下意識撫上自己小腹,虛張聲勢反倒自己先發作起來,怒視蘇錦質問:「太子妃什麼意思?怎麼?威脅我?」
趙明安見蘇錦攔下傅明珠便從自己和田氏的馬車過來了,同樣怒視蘇錦冷笑:「太子妃這是要仗勢欺人?」
秦朗:「忠王說話注意點,鬧開了不好看。太子妃一片好心,傅側妃婦道人家不懂事,會錯了意,出言不遜,兄長應當不會犯這種錯誤吧?」
「你——」趙明安頓時一噎。
傅明珠冷笑:「婦道人家?太子這話好笑,太子妃難不成不是婦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