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褲子了?」苗翠花陰沉著臉,她很想把這句玩笑話說得更玩笑一點,可她現在實在是沒那心情。
要說是珍珠姨娘下的黑手,她就可以斷定一點,到現在為止,珍珠姨娘仍舊把她當做仇人,認為是她害了自己小產。
你妹的,老娘對你肚子裡的孩子沒興趣好嗎!
等苗翠花心情稍微平復下來之後,齊少恭才繼續說:「聽她的丫鬟說,她昨兒下午遇見了少瑾,不知跟少瑾嘰咕了幾句什麼,少瑾氣沖沖的走了。後來,翠峰就出事兒了。」
「還能嘰咕什麼,指定是挑撥離間。」苗翠花狠狠的攥起了拳頭。
如果齊少恭說的沒錯的話,那就是珍珠姨娘先去荷塘邊潑水結冰,然後把齊少瑾騙到了那裡,而且還挑撥了那小子,讓那小子找翠峰的茬,最終導致翠峰落水。
不僅如此,珍珠姨娘這一手不僅害了翠峰,還讓本來就跟自己不合的二房一家子關係更僵。
作為一個妾室,珍珠姨娘自然是樂意看到主母和嫡子惹上麻煩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等等啊,你跟她的丫鬟是什麼關係?」苗翠花忽然反應過來,齊少恭的消息好像都是從珍珠姨娘的丫鬟口中得來的。
他對齊家的各路小道消息掌握的那麼清楚,不會是出賣了色相吧……
「表妹,請把你那赤.裸裸的眼神收起來。」齊少恭乾咳了一聲,避開苗翠花的眼神,說,「表哥我是純潔無暇的,不要亂想,只是你表哥我格外容易令人放下戒心去信任而已。」
信你才怪。苗翠花撇了撇嘴,指定是使了手段了,她可不信這個能為了賺她一份嫁妝而打算娶她的少年會是什麼心性純良的三好少年。
但她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齊少瑾是被珍珠姨娘挑撥到荷塘邊的,那翠峰又是怎麼過去的?那小子並沒有說他遇見過珍珠姨娘啊。
一問之下,她才知道。翠峰這小子當時從姥娘那裡回來,正路過荷塘邊,見荷塘邊隱隱露出一絲藍色,像是什麼人的衣裳。他怕是有人出了意外,上前看視才知道不過是一方帕子而已。
「所以你就守著那塊帕子不走了?」苗翠花斜著眼看他,「給我把話說全嘍!」要是他撿了帕子就走,哪會等到齊少瑾到場,更不會落水了。這裡頭指定還有別的緣故。
苗翠峰委屈的嘟了下嘴:「姐,我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是實話,就是還有話沒說。」苗翠花冷哼了一聲,「說吧,那帕子跟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跟她有關,翠峰才不會支支吾吾的不肯老實交代呢。
終於,苗翠峰將實話說了出來。
如果只是一塊帕子,他自然就看過就走了。只是那帕子上還寫著字,那字兒卻讓他看得愣在了當場。
那上面寫的是,他的姐姐苗翠花的名諱。生辰和住址,上頭還插著一根針。很顯然,這是有人在咒她。苗翠峰看過之後氣得咬牙,站在那裡四下觀望,也忘了離開了。
「扎小人啊。」苗翠花輕舔了舔唇,她何德何能,竟然能惹得珍珠姨娘如此鍾愛。
「姐……你沒覺得哪兒不舒坦吧?」苗翠峰不放心的問。雖然姐不信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可萬一真的受了妨礙可怎麼辦。
「有啊。」苗翠花點點頭,然後一指頭敲在了苗翠峰的腦門上,「我心裡不舒坦!以後再有什麼事。不許瞞著我,我活這麼些年,你見我怕過啥事?你不提那塊帕子的事情,是怕我生氣害怕是不是?你不告訴我。我才真生氣呢。」
罵歸罵的,但苗翠花很快就笑了出來。
她那天重新去荷塘邊的時候,並沒有在那裡找到什麼帕子,別說帕子,連抹布也沒見著一塊,顯然是有人提前把帕子給撿走了。
所以。現在能找到那塊扎她小人的帕子,就能去問候珍珠姨娘了。
把這件事跟齊少敏一講,齊少敏立刻冷笑著點頭:「放心,這事交給我,定不會讓她得意太久的。」
帕子倒也好找,當看到那塊帕子的時候,苗翠花深深的懷疑,珍珠姨娘是不是真的信這樣就能整死她,或者說,這塊帕子其實是珍珠姨娘花大價錢從高人那裡求來的,真正開過光的咒人道具。不然的話,這麼一個現成的害人物證,你撿走了不說趕緊丟掉,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