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看了半天,確認附近再沒有什麼可疑人等後,苗翠花才放心的回來,鑽到櫃檯後邊可勁兒往裡瞅。
她就納悶了,那男人都往裡看了半天了,怎麼就看不到裡頭有人呢?
這一看之下,她也有點愣神——人呢?!
「花花啊,你使了什麼障眼法?」苗翠花不信一個大活人還能就這麼變成了空氣,從櫃檯底下鑽出來問白蘞。
「人就在那裡。」白蘞專心的收拾著剛才被人隨手丟在桌上的醫書,「你們的眼神不好而已。」
你——們?苗翠花緩了一下,才確認這傢伙把她跟剛才那一波人算作一「們」了,不禁瞪圓了眼睛。
苗翠峰滿頭霧水,小心點問:「姐,出啥事了?」剛剛那伙人不像是善類呢。
「沒啥,別害怕,就是一群人在追債,一個躲債的躲咱店裡來了。」苗翠花笑眯眯的捏了下翠峰另一側臉頰,輕拍著櫃檯說,「你也知道的,你姐最心軟了,擱不住人家三求兩求的就應下了,這不,剛把追債的人哄走。」
華為無聲的磨牙,你也有臉說自己心軟!
不過,論起胡攪蠻纏,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把好手,那一連串的「我真傻真的」,把他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虧白兄弟會看上她。
「原來如此。」苗翠峰點點頭,又看了眼櫃檯下面,那個躲債的人,應該就躲在那裡吧,不過,「姐,你也太好說話了,常言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既然欠了別人,就應該承擔責任。這樣躲起來,不是太沒擔當了嗎?」
華為再次磨牙,這小子是那丫頭的弟弟吧,果然姐弟倆都惹人厭!
磨了半天。苗翠花總算是把答案從白蘞口中磨了出來,答案很簡單。
當初在打這櫃檯的時候,多打了一張壁板。
所以,當有人來的時候,華為便躲在角落裡。將那壁板立起。從外面看,裡面自然是空無一人。因為光線昏暗,壁板又是深色,顯得空間延伸了許多,少了一尺的長度反而不太明顯了。
搞清楚這一點後,苗翠花忍不住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也虧得是古代這種前後全是實木的櫃檯,又擋光又結實,如果是現代那種透明玻璃的,你躲也沒處躲啊。
「姐。他真是躲債的?」親眼看到華為之後,苗翠峰反而不放心了,「什麼債,能把人砍成這樣?」
苗翠花聳聳肩:「要命的債咯。」
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知道前因後果,問華為,華為只會給她一句「這種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泥煤,說什麼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也不看你已經躲這裡來了。真有什麼事我們能躲得過去麼?你要是跟我們說清楚原委,萬一真有人把我們抓起嚴刑逼供的話,我們也好痛快的招供不是?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傷號一般見識,還是忙她的正事比較要緊。
「來,翠峰,擦藥。」恩,這就是她的正事。
苗翠峰聞言拉長了臉:「姐,我臉沒事了。」
苗翠花一瞪眼:「誰說沒事。多擦擦好的快,過來。」說完,她往白蘞那邊一扭頭,「是吧,花花?」
白蘞含笑頷首:「確實如此。」
哼,這個姓白的就是不安好心!
滿意的將藥膏抹上翠峰的小臉蛋,苗翠花一邊擦一邊問:「對了,咱齊家表哥呢?」
「送了我到路口,忽然說有急事,便先走了。」苗翠峰苦著臉,這藥膏的味道怪怪的,他不想擦啦。
「急事,能有啥急事。」苗翠花撇了撇嘴,這青天白日的,總不至於這會兒就往紅花巷子跑。
正說著呢,就聽到齊少敏的聲音傳了進來。
「等等,別給我碰壞了,對對,就是這兒……」
親愛的表哥,請你解釋一下,這堆東西是幹嘛的?
三五個小夥計手裡捧著各樣東西,腳不停地的跑進來,也不說話,收拾了張桌子出來,把東西擱下就走。
鞋子,衣裳,首飾,零食,文房四寶……
苗翠花收起藥膏,一邊拿抹布擦手,一邊問:「齊哥,翠峰說你忽然有急事離開了,這就是你的急事?」
她是不是該得意一下,這位表哥如此熱情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