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知道牙尖嘴利是苗翠花一貫的本性,街坊們也忍不住嘰咕了起來。
苗翠花舔了舔唇,她現在想的倒不是眼前這兩人怎麼解決,而是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人使來的。自從都知道她巴結上了學政楊大人,尤其是現在還巴結上了吳國公府的少奶奶之後,那些打過她主意的地痞們都老實的很,收保護費也會小心繞開她的門前,怎麼會有人突然找上門來。
倒是白蘞聽見那男人的話後,笑了,問:「我看兄台頗為面生,似乎不是這附近的人?」
矮個男人哼了一聲:「咋,別處的人還不能來你們街上了?」
「兄台是頭一次來這裡吃飯吧?」
「是又咋地,我們餓了要吃飯,還得看這店是不是熟人的店啊?」
「沒什麼,」白蘞搖了搖頭,臉上全然是好奇的微笑,「既然如此,在下很是好奇,兄台如何知道她便是這家店的掌柜?畢竟,她看上去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已。」
是啊,如果不是這街上認識苗翠花的人,放在外人眼裡,誰會信這麼個丫頭片子就是這間飯館的掌柜的。
矮個男人聞言一愣,看看苗翠花,又看看白蘞,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是,他這一猶豫,頓時讓圍觀的人心生狐疑了。
苗翠花乘勝追擊:「我就進來說我淘米洗菜的事兒,結果你一從來沒進過我店,也不是我們街上人的,竟然一眼就認出我是掌柜的?我本來還以為你會把我當成在這裡淘米洗菜的幫工哩。這可真是怪了啊,你咋個就知道我是掌柜的呢?」
「我……這,聽,聽說的!」矮個男人已經反應了過來,他這個時候可不能停啊,萬一哪句話沒接上,指定就要被揪住錯處的。「早就聽人說這家館子的掌柜的是個小丫頭,你一進門來,就說你是淘米洗菜的,我當然以為你是掌柜的。」
「喲。聽說的?」苗翠花挑挑眉,冷笑,「那你咋不以為那個是我?」說著,她把手一指旁邊的龐春梅。
這幾天來,龐春梅可是成天呆在她店裡。在拼命提升廚藝中。
可不是麼,說起十幾歲的姑娘家,這裡有倆呢,你為什麼一眼就認定是這個?
不等矮個男人想好說辭,苗翠花就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哎,你這裝得也太不像了,他在那裡說他的,你得在這裡疼你的啊。怎麼著,光顧著聽我們吵架,忘了喊疼了?趕緊的。快點喊兩聲,不然人家都還以為你是裝的呢。」
嘖嘖,就這演技,必須得差評啊。
那男人一愣,捂著肚子不知道是該喊疼還是不喊了。
「好你個苗翠花,人都說你嘴皮子利落,還真是名不虛傳!」矮個男人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同伴與苗翠花隔開,惡狠狠的瞪住她,「你也別跟我胡攪蠻纏。我兄弟在你店裡吃飯吃壞了肚子,這事兒大家都看著呢,你再怎麼往外推也沒用!」
白蘞也上前一步,將苗翠花與矮個男人隔開。淺笑道:「兄台,稍安勿躁,在下是大夫,還請兄台讓開一步,讓在下給他看一看。」見矮個男人不肯讓開,他眉頭微蹙。不解的問:「怎麼,難道他不是兄台的朋友?已經在地上疼了半天了呢。」
「呸,你跟她是一夥的,天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讓這小子跟老吳看病,指定是什麼病都看不出來,別說沒病了,就算是有病,那也是沒病。
「這……」白蘞為難的看看躺在地上的那名男子,又回頭看了看正在看熱鬧的眾人,嘆息道,「既然這位兄台不放心在下的醫術,那還是快些將你的朋友送到別的醫館吧,什麼爭執都好說,可千萬別因此耽擱了病情。實話說,醫者父母心,看病人這般痛苦,在下實在於心不忍。」
裝,你可勁兒裝!苗翠花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別想,我還不知道你?你肯定是要把我們騙走,然後就甩手不管了!」矮個男人乾脆往椅子一坐,揚著下巴沖苗翠花叫板,「你不是挺厲害的麼,你不是有挺多靠山的麼,你靠山再多,也不能護著你害人!」
「我害人?」苗翠花好笑看著那矮個男人,又指指地上的那人,「你朋友都疼成那樣了,你還不當回事兒,連醫館都不去,我倒想知道是誰在害人了。我說你啊,是不是打算等你朋友死在我們店裡,然後訛我一筆大
237 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