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只這麼一句口說無憑的解釋,苗翠花不該信,可她卻忍不住要信。權衡了半天利弊,她還是覺得跟白蘞合夥做生意更合適,畢竟她自己想要獨自開店的話,不光資金上緊張,就連經營上都費勁。
畢竟開店和擺攤不一樣,要面對的事情更多更複雜,有一個對西環街熟悉的人在,總歸是好的。況且白蘞沉穩精明,有他幫忙也比較省心。認識了也算有一段時間了,她覺得這人吐槽歸吐槽,但品行應該是不錯的,況且身世經歷也與她相似。話說回來,這小子還惦記著報仇呢,為了顛覆白記,他寧肯先熬上幾年時間積累經驗和資本,這不現成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麼。
……這種人一旦黑化起來,她真應付的來?
咳了一聲,苗翠花死死盯住了白蘞,呲著牙威脅道:「事先警告你,你要是敢算計我,我可是真敢跟你拼命的,別以為我只會裝死。」
還真是凶呢。白蘞眉頭微挑,忽而翹起了唇角:「若是姑娘實在不放心在下的話,不妨就嫁給在下,若是那樣,在下謀算姑娘豈不就是謀算自己?」
那個,今天的天空還完好嗎,有沒有被雷給劈成碎片?
苗翠花忍不住探頭出去看天,那天亮堂堂的,就天邊掛著幾絲雲彩而已。
話說,今天怎麼過得這麼魔幻呢?先是翠峰和春山把苗大福給收拾了一頓,接著劉荷花帶著苗大福來告狀,卻被火力全開的龐大娘給輕鬆壓制,為此還付出了一個鐲子的代價。然後,這朵白蓮花就說今天是他娘的忌日,順便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跟他爹來了場撕逼,跟她一樣砸了東西翻臉離家,還找她合夥開店。
這也就算了,好歹劇情還在她理解範圍之內。可是,眼前這疑似求婚是什麼鬼?她耳朵剛才沒有出現幻聽吧。這小子是說了要她嫁給他吧?還是說,她理解錯了,「嫁」這個字,其實還有別的意思?
嚇到她了麼?不知為何。看著苗翠花那一臉驚詫又滑稽的表情,白蘞只忍不住想笑。
只為了取信於她,他就要娶了她?苗翠花嘴角抽動,如何也不能理解白蘞的腦迴路是怎麼個方向。雖然,她也覺得這確實是能讓人放下戒心的方法。可關鍵……這是終身大事啊,就這麼跟談生意一樣的談出去了?
混亂了半天,苗翠花終於找到了力氣開口說話:「那個,白少爺啊,你是不是今天受驚太多,又傷心過度,所以有些頭疼眼花?」
喵的,你丫這麼突然來一句,有沒有想過我的小心臟受不了啊,我差點臉紅了好嗎。
白蘞搖頭:「苗姑娘放心。在下身體很好。」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如今在下離了白記,已經不是什麼少爺了,姑娘稱呼在下名字即可。」
「哦,白蘞……那個花,這麼說吧,你知道什麼是成親麼?」苗翠花覺得自己是在說廢話,人家還能不懂這個?可她實在是找不到話說了,先找個話題過渡一下吧。
「姑娘放心。在下心裡明白的。」雖說潑辣粗野,可畢竟還是個才十三歲的姑娘家,看來真是受驚了。
「我個人覺得呢,你只為了讓我放心。就娶了我,這也太草率了。」說到這裡苗翠花乾咳了一聲,不自在的扭過頭去不看白蘞,「人生大事,不能兒戲啊。」
喵的,是她價值觀出問題了嗎。為毛她竟然有種「如果為了做生意而娶了她白蘞好吃虧好犧牲啊」的錯覺!難道她沒白蘞值錢麼?
「在下只是想令姑娘放心而已,並不打算勉強姑娘。」白蘞笑了起來,人生大事,自然兒戲不得。看著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撓頭的苗翠花,他忍不住輕輕一嘆,不知母親當初是如何做出決定的?或者說,這個問題應該去問外公麼?
「行,咱可以不研究這個問題了,我目前暫時對你還算放心。」苗翠花忍不住想要唾棄自己,人家就順口一提,只是為了談生意而已,又沒打算真娶你,你臉紅個什麼鬼啊。身為一個來自於現代的三無少女,你無節操無底線無內涵,竟然還保存著「害羞」這種情緒,簡直是占用硬盤內存好麼。
白蘞輕輕點頭:「既然姑娘放心,那在下便也放心了。」
苗翠花頓時長出一口氣,轉而說道:「你也別姑娘長姑娘短的了,聽著怪拘束的,既然你讓我直接叫你名字,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對了,你
114 突如其來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