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伸出白玉一樣的修長手指,舉著酒杯。
他看著天傲眼裡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落,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帝邪冥倒是很平靜,溫柔的道:「不哭!」
天傲雙手握著酒杯,用衣袖一遮掩自己,將酒杯端到了嘴畔,一飲而盡。
是的,不哭!
將來無論怎麼樣,他都還在她的身邊,至少給她精神上的支撐。
她放下酒杯時,嫣然一笑,如梨花帶雨的綻放在春色里。
帝邪冥的心裡是難過的,對於阿蛟統率三軍,他肯定是不放心的,他最信得過的是天傲,這就要天傲辛苦了。
他本來是要給她幸福的,卻是要讓她血戰沙場費盡心血。
他的手,握緊了酒杯,幾乎是將酒杯捏變了形一樣。
但是,他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將酒喝下去。
烈酒入喉,穿腸而過,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穆柯將酒杯放下,然後雙膝跪地,向著帝邪冥磕頭:「皇上……」
他也是有所懷疑,才將水夕支開。
畢竟這樣的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也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天傲雖然是在笑,可是,眼睛裡的淚水,依然是止不住的落下。
帝邪冥放下了酒杯,「穆柯,記住我們來獸世的使命,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都要保護好娘娘的安全,也只能聽娘娘的命令。」
他再次重複這件事情,穆柯抬頭,仰望著他,也是雙眸濕潤:「穆柯記下了。」
「起來吧!」帝邪冥揮了揮手,「一切照舊。」
他言簡意賅,穆柯也是明白的。
三軍的統率換了人,這對於敵人是好消息,特別是對於慕禹傑這樣的大奸大惡的皇帝來說。
這也是阿蛟存在的意義。
「是!」穆柯起身。
天傲伸手抹去了眼淚,「皇上有皇上的擔心,阿蛟的功夫雖然很高,但並非是行軍打仗的統率之材,穆柯,你將魔都的事務交給其他人做,你和元世釗都隨我去。」
「是!」穆柯立即應道。
「皇上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由你來做。」天傲凝視著他,恢復了幹練從容的本色。
「穆柯明白。」他抱拳應道。
天傲站起身來:「吃過飯後,你將事情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帶上水夕過去,我和皇上今晚還要去大本營,將元世釗和他的軍隊帶上。」
當天傲和帝邪冥翻身上馬之後,穆柯一直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好遠好遠。
天傲和帝邪冥騎馬,當天晚上來到了大本營後,就看到了元世釗正在絲毫都沒有懈怠的巡邏。
「末將參見娘娘!」元世釗上前行禮。
天傲點了點頭,見他將兵馬養的是兵強馬壯,很是滿意,「明天一早,傳下軍令,即刻起程,向前方進發。」
「是!」元世釗領命,「娘娘今晚住在這兒嗎?」
「好,明天一早我和你們一起走!」天傲看了看軍營里的兄弟們,「明年春天,我們一定會凱旋迴大周,兄弟們,最後這幾仗雖然很艱難,但我們的心凝聚在一起,總會戰勝所有的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