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精這問題可大可小,往大了的說修道者該做的事情自然是得道,這是一件及其困難的事情,它有太多的限制,造化機緣什麼都不能少,總之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從盤古開天闢地開始,在這三界六道之內,法力高深者很多,大慈大悲者無數,兩者兼有之也是成千上萬。
說他們不是得道肯定說不過去,說他們得道又總覺得缺少些什麼,所謂道者終不能說,凡說出者皆不是道,所說不是道,自然無法說是得道。
要是按這個方法說的話,就是女媧娘娘也未必能在其中,女媧娘娘在於德大德,世間萬物到了極致都接近道,但也只是接近,想要達到絕非易事。
接近與到達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其中的區別自是不可說也不能說,不是能力的問題只是事實如此,往小的方面說自然是度己救人,多做善事。
但天地萬物一切都有定數,誰也不能確定他所做的對於未來是好是壞,對於他人是好是壞,這又是一個複雜的問題。
真正的那些所謂的好的修道者他們做事並不考慮這些問題,只是憑心,心是什麼誰也說不清楚,總之無論從那一方面來說野豬精提的這個問題都是無法很好的解答的。
野豬精提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考慮,在他的意識里只要是在做好事,就不能成為一個妖怪,至少不能成為一個凡人意識中的妖怪,這是他考慮的問題。
原本他想著無論咼沐他們怎麼説,最終都會回歸到做好事上,這是很簡單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咼沐他們的層次要比他高的多,層次不同,所看到的自然也就不同,所理解的也就不一樣。
咼沐他們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他們都不由自主的在心裡開始思考,遺憾的無論他們從那一個方面入手最終都是冒出千萬個問題來,讓他們一時沒有頭緒。
見他們很久沒有搭話,那野豬精看著他們道:「這很難嗎?」
咼炎道:「自然不難,只是我們說不出來。」那野豬精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他本能的認為咼炎在敷衍他,中間還有嘲笑的成分,但是他並沒有生氣,被人質疑是很正常的事情。
咼炎也絕非有絲毫怠慢他的意思,咼炎說的實話,野豬精提的問題確實不難,就是兩三歲的小孩也能說出個一二來,他們說的是對的,因為確實是那樣,至少包括那樣。
說什麼又是不全面的,這本來就不是一個全面的問題,問題如此,答案自然也是如此,既然這樣他們就真的說不出來。
野豬精身後的妖怪也都彼此看了一下,很顯然他們的脾氣並沒有野豬精那樣好,有幾個人的臉上明顯都露出不悅。
他們覺得咼沐他們是在故意刁難他們,因為他們是凡人口中的妖怪就刁難他們,那些凡人都是一概而論。
在他們眼中不管是事情還是人都只有兩個方面,要嗎是好的,要嗎就是壞的,不存在中間成分,大部分人類都是如此。
那些妖怪認為這只是人類知道的少的緣故,他們已經料到了咼炎他們的身份,此刻就更加能證明,咼沐他們是修道者,無論是看法還是意識都比那些凡人要高很多。
本來他們以為就算真的和咼沐他們遭遇也能很好的解決,畢竟大家的想法是一樣的,至少在他們心中是這樣想的。
沒想到結果還是差不多,咼沐他們與那些凡人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那些妖怪自然是很生氣,這生氣多半是由失望引起的,要不是此刻他們都在克制,恐怕早就發泄出來了。
那朱先生自然要比他們好上一些,從咼炎的表情中他多少能看出咼炎他們也許是真的不懂,便又問道:「做好事的修行者能算是妖怪嗎。」
他似乎又覺得自己沒有表達的很清楚便又接著剛才的話說:「是凡人他們認為的妖怪嗎?」說過便看了咼炎他們,那表情就像在告訴咼炎他們他說的凡人口中的妖怪咼炎他們應該懂。
咼炎自然是懂,但他並沒有多想,也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一層意思,只是覺得這些妖怪不知道再搞什麼鬼便道:「自然不算,所有做好事的都不算,神仙中也有很多不是人類,他們自然不算是妖怪。」
朱先生很滿意咼炎的回答,滿臉笑著的點點頭,還沒有等他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