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三天假期很快結束,到了十月三號下午,回江城看孩子的邵先軍夫妻倆回到了寧城。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晚上,四個人聚在一起吃飯,見邵先軍的興致不高,夏妍向著顧蔓枝的位置移了移:「怎麼了這是?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么喝悶酒的。」
顧蔓枝也想跟夏妍說說這事,只不過那終究是邵家的家務事,她一個當媳婦的實在是不好插嘴,邵先軍的表現倒是很灑脫,猛地一拍桌子:「事無不可對人言,這裡都不是外人,剛好讓唐沭幫忙出出主意。」
唐沭一聽,喲,這還有我的事嗎?也放下了筷子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架勢。
「還不是我姐的那點破事。」一提邵巧雲和她那倒霉對象鄭海陽,邵先軍現在就是一肚子氣,「自以為當了個領導秘書就了不起了,全家都來吸血,搞得他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就罷了,還把我姐拉下水。」
這件事唐沭倒是清楚,邵巧云為了幫襯鄭海陽應付老家的父母兄弟,已經搭進去不少錢了。
「怎麼?那家人又跑來白吃白喝了?」
「如果只是這樣那還好說了,橫豎也就是花點錢而已。」顧蔓枝也嘆了口氣,「巧雲姐的未來小叔子上個月就來了縣城,說是農村沒出路,進城投奔大哥來了,鄭海陽也託了人給他介紹了幾份工作,他不是嫌辛苦,就是嫌不是正式工,最後還是巧雲姐將他暫時安置在小吃部里幫忙,這才稍微安分了一點。」
「這不是挺好的嗎?反正那個小吃部里也需要人手。」夏妍倒是單純,以為這事就算是完美解決了,唐沭卻笑著搖了搖頭:「如果只是這樣,他們也犯不著這麼愁眉不展了。」
顧蔓枝點頭如搗蒜:「誰說不是呢?鄭江陽在店裡什麼活都不干,還對貴英嬸子指手畫腳,這些大家都忍了,最噁心的是月底分紅,他居然還大言不慚說也要領一份。」
「這就有些過分了,他又不是股東,憑什麼就能這麼無恥沒下線?」
「你以為這就完了?」顧蔓枝冷笑,「巧雲姐給了他五十塊工資,這才勉強堵上他的嘴,國慶假期頭一天,巧雲姐接了個承辦婚宴的活,最後結賬的時候不巧給那無賴看到了,他眼饞的很,你們猜轉頭他跟巧雲姐說什麼?讓咱們把這個生意交給他去做,你們說,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唐沭和夏妍對視了一眼,他們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當時先軍就忍不住動了手,如果不是我和媽死命拉著,那小子得進醫院躺幾天。」
「所以呢?你們在這生悶氣有什麼用,關鍵是邵先軍他姐的態度。」
顧蔓枝兩手一攤無奈聳肩,她剛開始就說了,這是邵家的家務事,邵巧雲不點頭,就連她弟弟都管不了,顧蔓枝作為旁觀者,雖然看透了這鄭家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人,卻也只能幹著急。
「我姐就是被被鄭海陽那小子的迷魂湯灌多了。」邵先軍將手裡的酒杯往桌面上一磕,惹得杯子裡的酒花四濺,「當時她也是怒不可遏的,可鄭海陽跑來眼淚鼻涕一流,她就心軟了。我還能說什麼?」
唐沭無奈搖頭,他早就感覺到邵巧雲談的這個對象就是一個經典鳳凰男,憑著自己的一點本事外加運氣來到了與他的家庭出生不對等的位置上,就感覺自己開始飄了,可以讓家裡過上好日子了,恨不得這時候就帶著全家進城享福了。
結果一大家子人就像是螞蟥一樣,趴在他的大腿上就開始吸血,他剛剛進入體制內,根本不敢幹什麼違反原則的勾當提高灰色收入,一個秘書那幾十塊錢的工資,怎麼可能夠這一大家子造的?
偏偏這老鄭家也是窮日子過怕了,這時候感覺兒子頂用了,那還不心安理得地剝削鄭海陽,全家都覺得那是他應該做的,自己再怎麼無理取鬧都心安理得,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鄭海陽願意當這個大怨種,為了滿足父母兄弟的要求完全想不到自己將來的小日子該怎麼過,這就苦了邵巧雲,她每個月領著將近兩百塊的分紅都不夠用,這就是一直在幫著鄭海陽養著一家老小。
當初兩個人相親,鄭海陽就已經詳細說明過家裡的情況,父母將他培養出來不容易,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