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南惜輸了三千。一筆閣 m.yibige.com
第二局,南惜輸了七千。
第三局,南惜輸了兩萬。
第四局,南惜贏一萬。
第五局,南惜贏三萬。
第六局,南惜贏十萬。
第七局,南惜贏三十萬。
第八局,南惜贏五十萬。
第九局,南惜贏兩百萬。
第十局,成磊……跪了……
「我……我不玩了,我真的不玩了!」成磊連滾帶爬地到蛇哥面前,面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慄。
他已經輸了將近三百萬。
他一輩子都還不完的。
他不能玩了,真的不能再玩了。
蛇哥嫌棄地一臉將他踢開。
若是他到現在還看不出來,那他真是白混了,什麼送錢的憨貨!
他楊蛇才是陪玩的傻逼!
這擺明是衝著成磊設的局,自己是被拖累的那一個。
今天一場,他無端地損失了五十萬,這筆帳不能不算。
還沒有人敢在天橋下,當著他的面出老千的。
他咬著牙,看向那個面色清冷,神情慵懶隨意的少女。
分明稚氣未退,誰特麼能知道這手極黑,是個扮豬吃虎的厲害角色。
他道:「這成磊既然玩不了,南小姐打算如何做?」
南惜偏頭瞧著他,一雙眼似笑非笑,仿佛在說「怎麼不叫南妹妹了。」
蛇哥噎了一下,他原本想先賣個好,沒想到人壓根不領情,比他還要絕。
這哪裡是個十幾歲少女,分明是頭吃人血的精怪啊!
場上一時無人敢開口,無人敢直視坐在頭椅上的女孩。
絕地反擊他們見過,可他們沒見過絕地反擊一飛沖天,橋牌玩得如此漂亮,請君入甕當真是運籌帷幄,順帶還將蛇哥狠狠踩在腳底。
這一晚,他們無比深刻的意識到什麼叫做天才,以及他們與天才的差距。
三百萬啊!
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南惜秀窄修長的手指在牌桌面輕敲了敲,聽在眾人眼裡更恍若道道催命符。
那道清冷的聲音,今晚第三次開口,全場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冰冷,嗜血,仿若深淵底的悶響,又像暖陽下棉絮飛揚般輕飄飄。
「不想玩了?行啊!」
「那就按照天橋的規矩,留下身體的東西,我還小,見不得血腥,就……要一隻手吧!」頓了頓,偏頭,「阿魚,你覺得怎麼樣?」
阿魚?
成磊驚恐地看著南惜身後戴著鴨舌帽的女孩,露出精緻的下巴。
只見她緩緩走出,抬手取下帽子,精緻的五官,漂亮得不可方物。
肖似他姐的容貌,不是他外甥女余蘇白又是誰?
阿魚怎麼會在這裡?居然還跟南惜在一起?所以今晚.......
他想起王安那句意味深長的話:「余石落得如此下場是因為南惜!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他居然沒聽?
他為什麼沒聽?
他為什麼沒放在心上?
他居然還覺得南惜是人傻錢多送錢的憨貨?
他才是那個徹頭徹尾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傻逼啊!
怎麼辦?
現在要怎麼辦?
成磊往前爬了幾步,嚎啕道:「阿魚,我是你舅舅啊,你不能這麼對你舅舅的,小時候我還抱過你,給你買過薑糖吃,你忘了嗎?」
阿魚冷冷地盯著他,想起醫生說的話「老人家年紀大了,以後不能操勞過度,尤其下雨天,只怕會疼痛難耐。」
她蹲下身,一字一句地道:「我沒忘。」
成磊神色一喜,正想讓她幫忙道謝,余蘇白卻又開口了,聲音似極寒之地飄來,帶著沁骨的涼意。
「惜神,是右手,我記得很清楚。」
成磊嘴角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余蘇白。
「行!蛇哥,辛苦你安排一下。」南惜好以整暇地道:「我還得回去寫作業呢!」
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