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緩緩站起身,迎著魏予的目光淡聲道:「非客!」
魏予收回腳,單挑眉笑,神情桀驁,「隨你。一筆閣 m.yibige.com」
沒有鮮血淋漓,沒有劍拔弩張,甚至可以說是平和的寒暄般,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大跌眼鏡。
沈衍斜眼看了一眼抵在腦門黑漆漆的洞口,幾近無語。
這兩人的對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進來坐?」魏予手插在口袋裡,動作隨意。
司九:「可以。」
魏予轉身朝里走去。
圍在車身旁的人用力抵了抵槍口,粗聲粗氣地說道:「跟上。」
沈衍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照做。
林嘉言腳長,下車的時候不小心一個踉蹌,魏夢蕪瞬間怒了,搶過身旁人的槍拉了槍栓就沖了過去,「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一點你現在拿槍指著的人是誰。」
那人神色大變,手裡的槍下意識抬起反抗,還未抬到半空,走在最前面的魏予揚了揚手。
那人只得神色不甘地依言退下。
別墅里的火爐燒得正旺,驅散了叢林裡縈繞的寒意,極簡式的裝潢,客廳里擺放著定製轉角沙發,無處不在的機械擺件,沉悶冷然透著死氣。
「她呢?」司九對周遭沒有什麼興趣探究,也並不想從這裡分析魏予有什麼變態心理。
他大馬金刀地往沙發上一坐,動作隨意中透著狂傲,仿若主人般,漫天氣勢砸下來,抵著他的槍口不由往下偏了半分。
司九渾不在意,目光鎖在兀自倒酒的魏予身上。
空氣中有根弦繃緊了,仿若呼吸都被刻意放緩,生怕驚擾刺激了什麼。
魏予晃了晃杯中的酒,突然想起記憶中的畫面,那是南惜死去後的一個星期,他請了中外所有名醫會診卻依舊挽救不回南惜的生命。
司九是在他設立不公開葬禮時出現的,他正在槍決一名跟他說節哀的醫生。
他偏了偏脖子,眯著眼打量著他少年時期瘋狂嫉妒的男人。
不可否認,他的五官依舊出色,身高頎長,逆著光走來的時候他有一陣的恍惚,像極了他每天來學校接南惜走的模樣。
魏予勾起唇角,然後毫無猶豫地直接將槍對準了他的心臟。
司九腳步未停,一直走到他的面前站定,他這才看清司九遠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鎮定。
至少,他眼裡的那抹血色泄露了他的憤怒與心痛。
他竟然會感覺到一絲痛快,莫名的。
「她在哪?」
也是這麼一句話。
魏予勾唇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緩緩搖頭,他抬起手,食指間一抹銀戒在白熾燈下泛著微光。
他舔了舔唇,猩紅一片,「你覺得我還會讓你帶走她?」
戒指在他的手上,南惜活在人世間,他根本無所顧忌。
魏予目光落在沈衍與林嘉言身上,低頭輕笑了一聲,「雖然我現在沒有直升機,也沒有狙,而你帶的人也不是研究院裡的人了,你好像依舊盲目自信。」
「上次我能要你一隻手,這次我想要的,可是你的命!」
魏予輕飄飄地話落下,卻砸地深千尺。
司九卻連眼睫都閃過,良久,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提醒道:「你似乎忘了什麼。」
「忘?」魏予笑,「老實說,我並不覺得你將她照顧得多好。」
他是說過,只要他能救活她,他會答應司九一個條件,因為他別無選擇。
可現在不同了。
「小惜是我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他不會將她交給任何人。
司九倏忽變色,臉上陰雲密布,低氣壓瞬間席捲每個角落,就連負責拿槍對著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繃緊了神經,手心冒出了汗,生怕他突然暴起。
沈衍整個人都微前傾,那是攻擊防禦的姿態。
就連林嘉言都微不可察地挪了挪步伐,防止著魏予與司九兩人突然打起來,力量懸乎過大。
「打一架吧!」魏予提議,「你踢我的那一腳,我記著,當初打了一半的架正好將它補齊了。」
雖然沈衍並不知
第三百七十七章 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