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樹最終以100元的價格買下了那座山,在七爺爺家辦好了手續,開始準備著種植山茶樹的事宜。筆神閣 bishenge.com
那山與荒山差不多,山上雜草灌木多,若是來年開春種植山茶樹,還得將山上清理一番。
寶樹一把火將山燒了個乾淨,後又施了肥,冬天一場大雪將所有都埋了。
只待來年開春,新芽冒頭,先嫁接,再插杆種植,分兩批種植下去。
到了冬天,南家似乎格外忙碌些。
不說寶樹與寶壽兩人在外忙活,單就是家裡,也是人來人往招待了一波又一波。
這熱鬧在南盈盈到家的當天到達頂峰。
她帶了兩箱子禮物,全是給南家一家子老小的,作為南家最小的女娃,自然得到的是最多。
不僅有一套嶄新暖和的棉襖,還有一條毛絨圍巾,大紅色十分好看,上面還印著黃色的向日葵花。
除此之外,還有一盒巧克力。
南惜不怎麼喜歡吃甜食,拿到的當天就給司九了,她記得他喜歡吃甜的。
南盈盈回家板凳還沒坐熱乎,第二天就被二嬸安排去了相親,燕嬸幫忙介紹了一個男孩子,是隔壁大隊的,離家近,是個忠厚老實的人。
男孩父親是會記,母親是婦聯主任,男孩子自己也爭氣,考上了公務員。
家裡條件好,但主要還是要南盈盈自己看中。
兩家約著年前見一面,一起吃了個飯,寶樹與男孩父親算是酒友,又是南盈盈的小叔子,自然作陪,有寶樹在,氣氛不至於尷尬。
聊得還算愉快,兩個人約著去鎮上逛一逛。
兩家大人看著有戲,心裡的石頭落了一半。
賓客盡歡。
這親事兒在年初六的時候終於定了下來,明年國慶完婚。
定親那天,未來姐夫挑著紅擔子,身後跟了一群人,肩上挑的,手裡提的,從二伯屋腳下能排到馬路邊。
南家來了不少遠親,南惜跟在大人身後,叫了一路人,也收了一路紅包。
南宇也特地從杭州趕了回來。
他在杭州的工作剛剛穩定,年假只有幾天,怕不能參加自己姐姐的定親,特意將年假挪到了年後,連大年三十都沒回來。
別人家到年中,家裡的腊味都吃得差不多,瓜子花生都快要見底,南家今年卻到初六才算是熱鬧起來。
一直到出了十五,南惜兜里的糖都沒少過。
南惜兜著瓜子和糖在村子裡走了一圈兒,身後跟了一群小屁孩。
哎,這個純真無邪的年代。
南惜覺得自己如果不讓身後那群小弟做點什麼,她都不太好意思。
晃著二郎腿,坐在板凳上磕著瓜子,嘴裡漫不經心地開始分配任務。
「李媛,給我剝二十個瓜子,我給你一個元寶巧克力。」
「南商,去給我洗個梨,這兜瓜子都歸你了。」
「高翔……你……你還是算了吧,趕緊回家吃你自己的去吧!」
高翔癟著嘴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然後回家找媽媽去了。
李媛最是看不慣高翔哭哭啼啼地樣子,照她的話來說那就是娘唧唧的,她被她爸不小心扔下坡都沒哭過,還是她自己爬回去的。
「這個高翔真是的,他爸給他那麼多糖,從來也沒見他給我們分享過,就知道吃惜惜你的。」
李媛呸地一聲將瓜子殼吐出來,然後將嘴裡的瓜子肉放到了盤子裡。
南惜一臉震驚地看著她,「能用手剝嗎?」
「哎呀,幹嘛,我又不嫌棄你。」李媛沒好氣地將嘴裡的瓜子肉放到盤子裡,動作迅速地又開始了下一個。
南惜:…….
「吶,給你梨。」
南商雖然比南惜和李媛大一點,但也大不了多少,建設村只有他們三兒年紀相仿,所以三人時常湊在一起。
南惜絲毫不客氣地將梨接了過來,然後咬了一口,甜!
「惜惜,我們什麼時候去山上摘棗子?」
南商眼巴巴地看著南惜,自從南惜有一回爬上過後山的梅子樹,他就決定要跟著南惜了。
因為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