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何亭亭去看林蓉的臉色,見她溫婉柔和的臉色完全陰沉了,「好,好,沒想到這麼多年,我養了個白眼狼。」她怒極而笑,「一個稱呼而已,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罷。」
這麼多年過去,她已經不是那個柔和得一味被人欺負的少婦了,她縱橫商場多年,早養出了獨屬於自己的殺伐之氣。
謝青青見了林蓉的模樣,心中升起巨大的後悔。
可是,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哭,沖林蓉磕頭,「對不起,媽,對不起……」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大陸不能回去,在香江若少了謝家的支持,她也無法靠自己的能力過得很好。
林蓉沒有理會她,低喝道,「出去——」
謝青青對著林蓉又磕了一個響頭,站起身出去,只是走了幾步又停下,
「媽,不管你信不信,我即使滿心黑暗,滿心算計,可是對你,我是抱著儒慕之情的,我真的把你當成了我的母親。我或許會欺騙很多人,但我對你,是真的好。」
她說完,不等林蓉回答,轉身飛快地跑了出去。
林蓉的背脊挺得筆直,慢慢回過身看向何亭亭,「亭亭,你信嗎?」
「或許吧。」何亭亭說了一聲,「蓉姨,你要留在這裡守著臨風哥嗎?要不我去叫跟著臨風哥的人來吧。」
謝臨風是黑|道洗白的,即使之後不再涉|黑,身邊也習慣了跟著人,因為怕以前得罪了的人會照過來。
「你幫我去叫人來吧……」林蓉疲倦地對何亭亭說完,就身色難辨地坐在床邊的沙發上。
何亭亭走了出去,在走廊被謝青青攔下了。
她看向謝青青,「怎麼,要跟我巧舌如簧嗎?」
「我一直不懂,論相貌和能力,我和你差得並不遠,為什麼我得到的東西,不及你一個零頭?為什麼你總是如此好運,得到我求而不得的東西?」謝青青捏緊了拳頭,狠狠地盯著何亭亭。
何亭亭看向她,「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女人過得很好,比我好,但是能力不如我。我呢,從來不嫉妒她們,因為我覺得自己就很好。你如果要和比你好的人比,那你永遠不會覺得自己過得好。」
「可是我不甘心。」謝青青說著,哭了起來,「我試過找過幾個男人,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我就是不開心,我不甘心和他們一起,慢慢趨於平凡。臨風哥很好,他不會愛上別人,那我是很合適的,我不會奢求他愛我。」
何亭亭在聽到她說不甘心時笑了,壓根懶得注意她後面說的話,
「你不甘心?你憑什麼不甘心?你別忘了,你曾經是什麼樣子的,這些年,你除了討好蓉姨,曾經為改變生活做出過多少貢獻?想要得多,那付出也得多,你付出那麼點,卻想得到所有,這叫貪婪。」
說完,沒再理會謝青青,轉身走了。
依照她的個性,本來都懶得跟謝青青說話,這次是心血來潮,才忍不住說了幾句的。
她出去了一趟,很快把謝臨風的保鏢叫來,自己就端著東西去給歸歸吃。
吃完東西,她把碗碟拿出去,聽到樓梯傳來林蓉冷漠的聲音,「關係?你問我們的關係?可真是好笑,我們之間還有關係嗎?」
何亭亭站住了腳,聽吧不合適,不聽吧,又怕林蓉遇著什麼危險。
這麼矛盾著,最終還是站住了。
她向來是個喜歡聽家長里短的,此時就厚著臉皮聽得了。
「我們是夫妻……雖然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們從來沒有離過婚……我還是你的丈夫,還是臨蔚和臨風的爸爸,他們跟我一起姓謝,這、這就是證明。」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急促地說道。
何亭亭捂住了嘴,難道這人就是謝臨風和九爺的親生父親?
林蓉冷冷地笑了,聲音沙啞,
「第一,分田到戶之後,我重新辦了戶口本,上面寫著單身。第二,如果不是嫌麻煩,我早就給他們改名了。第三,別對我攀扯,我的丈夫早就死了。那年偷渡香江,他和我可憐的二兒子,都死在了鵬城彎冰冷的海水裡。」
蒼老聲音急了,「阿蓉,你在怨我是不是?我承認我錯了,可我已經知錯了,你難道不能原諒我嗎?那年我們結婚,你曾經笑
512狗血一盆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