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童轉身出了書房,腳步輕快地往嬰兒房走去。
顧汐童剛走到嬰兒房門口,見孔懷英蹲在小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兒子。
顧汐童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有些狐疑地打量起孔懷英,
孔懷英看著與卓景然有六七分相似的小臉,心裡暗忖,要是她嫁給卓景然,她生的孩子,也該是這樣好看。
額頭,眉眼,鼻樑樣樣都有那個男人的影子……
孔懷英想得入了神,也至於,顧汐童站在門口好一會,她都沒有察覺。
顧汐童冷冷地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顧汐童和卓景然回來時,孔懷英在隔壁打掃院子,她並不知道顧汐童已經回來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孔懷英才驚覺地回過神來,驚慌失措站起來,叫道:「夫……夫人!」
顧汐童面無表情地看著孔懷英,冷冷地問重複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孔懷英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面對顧汐童的責問,一下子慌了神,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什麼,我……我來取要洗的衣……衣服。」
聽了孔懷英的話,顧汐童的眉毛皺得更深了。
取衣服,怎麼會來嬰兒房?
孩子的衣物,她都是收回空間用洗衣機洗,洗不乾淨的,直接扔了,拿同款新衣來替換。
「寶寶的衣服也是你洗?」顧汐童的聲音更冷了。
「不……不是!我……我從門口經過,看見寶寶好看,忍不住進來看看。」孔懷英開口解釋道 。
這話是實話,孔懷英到隔壁房間拿髒衣服去洗,路過嬰兒房,看到縮小版的卓景然 ,忍不住進來看看,沒想到被顧汐童撞見。
「怎麼了?」錢嬸聽到這邊的說話聲,走過來,看到孔懷英在嬰兒房裡,而顧汐童沉著臉前站在一邊,忙問道:「懷英,你怎麼在這裡?你的事做完了?」
孔懷英紅著臉,垂著頭解釋道:「我進來取衣服,路過嬰兒房,見寶寶可愛,忍不住進來看看。」
顧汐童板著臉不說話。
錢嬸看眼顧汐童,將目光落在孔懷英身上,冷冷地說道:「你來做事的第一天,我就告訴你,主家請咱們來做事,跟咱們去廠里上班是一回事。
咱們既然應聘了這份工作,就要敬崗愛崗,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別偷奸耍滑!該你洗衣服時間,你跑這裡來看孩子,就是偷懶。」
孔懷英雙手交握在身前,難堪地垂著頭,紅著臉聽錢嬸的訓斥,
心裡對錢嬸恨得牙痒痒,她不過是喜歡孩子,進來看一眼,這老婆子就上綱上線。
顧汐童見錢嬸說得差不多了,說道:「按規定執行,扣五塊錢工資。」
孔懷英一聽要扣工資,忙求情道:「夫人,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我這人喜歡小孩子,寶寶長得太好看了,我才沒有忍得住,才進來看了看。」
顧汐童聽了孔懷英的話,眼裡的冷意更重了,「錢嬸將這個月的工資開給她,讓她立即走人。」
孔懷英一聽顧汐童要解僱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夫人,我知錯了,往後我再也不擅自離崗,一定盡心盡職的將份內的事做好。」
孔懷英每天負責兩個院子的衛生,以及洗家裡人換下來的髒衣服。
顧汐童給她開七十塊錢一月的工資,她在玻璃廠上班,每月才三十五塊錢的工資。
她在這裡做一個月,抵她在廠里干兩個月,更何況,國營玻璃廠現在處於停業狀態,廠里根本發不出工資。
她如果丟了這份工作,回家去吃閒飯,又要遭嫂嫂冷眼,
錢嬸也覺得直接解僱人有些不盡人情了,說道:「懷英,這個家裡,做事的人多。
如果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