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從洗手間踱步出來,見施三哥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於是說道:「醒了?既然你已經醒來,那我也該離開了。」
說完,南海抬腳,準備離開。
就在南海轉身之際,施三哥突然出聲喊道:「等等!」
聲音之大,讓南海微微一怔。
施三哥掀開被子,翻身坐了起來,動作之敏捷,看來身體完全恢復了。
南海止住步伐,轉過頭來,目光平靜如水地望向施三哥,輕聲問道:「何事?」
施三哥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一臉誠懇地問道:「敢問兄台尊姓大名?另外,我想問,昨夜,景然與童童是否來過?」
南海面無表情地凝視著施三哥,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地開口道:「免貴姓趙。
四哥四嫂昨夜的確來過,四嫂先是替你看診,而後又親自為你施針。
我還有事,不便久留,就此先行一步。」
言罷,南海不再多做停留,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只留下施三哥獨自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南海離開後,施三哥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隨後,他拿起桌頭的電話,熟練地撥通了學府二路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施三哥才餵一聲,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卓景然帶著一絲戲謔和調侃道:「嘿,我說三哥,你這是終日打雁,卻叫雁給啄了眼!」
施三哥聽著電話里卓景然毫不留情的打趣,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乾笑。
「昨晚多虧了你和童童幫忙,那個姓趙的兄弟也是你的人吧?他叫啥名兒來著?回頭,得好好感謝感謝人家。」
「趙南海,我在寧陽時的兄弟,現在幫我打理一些雜事。
三哥,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身邊那個大頭,你得多留點心眼兒。」
卓景然語氣嚴肅起來,把昨晚偶然間聽到的話大致跟施三哥描述了一番。
施三哥心頭一緊,道謝:「知道,多謝提醒,我心裡有數了。咱們下午見,你們儘量早點過來。」
施三哥掛斷電話後,開始快速整理一下自己。
不一會兒功夫,施三哥出了飯店,鑽進車內,啟動引擎,駕車朝著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什麼?花蕊竟然敢給三哥下藥?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她到底還要不要自己那張臉啦?真是氣死我了!」
施欣怡聽完顧汐童的話,頓時怒不可遏,忍不住爆粗口。一張臉因憤怒而漲得通紅,瞪圓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
顧汐童趕忙出聲勸慰道:「三哥是意志力極其強大的人,哪能輕易著壞女人的道兒?
不過話說回來,花蕊在三哥結婚前夜,不惜對三哥下藥,鋌而走險,打的,是攪黃三哥婚禮的主意,她是奔著搶婚來的。
昨晚的陰謀詭計沒有得逞,以她那陰險狡詐的心性,肯定還會有後續手段的。
所以,等會兒,你先去乾媽家盯著點兒,以免花蕊又弄出什麼么蛾子來,我先去給琪琪添妝,然後再過來。」
聽到這話,施欣怡憤憤不平地將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放,說道:「哼!她休想得逞。」
施欣怡邊起身邊說道 :「我不吃了,先回去給小雅和豆豆換衣服,然後去大伯家,你去送了妝就過來,咱們下午再見。」
由於梁志龍的身份特殊,梁琪的婚事一切從簡。
梁家所在的院子,除了在大門上張貼了一張大大的紅喜字外,其他地方看上去和平日幾乎沒什麼兩樣。整個院子顯得格外冷清。
顧汐童幾人過來添了妝,稍坐片刻,就起身告辭。
從梁家出來,錢青山問道:「四哥,現在去大院?」
「嗯,去大院!繞道去富春路捎上大妞,建華去衛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