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夕明白,如果有機會到首都肯定要先到首都四中試試。
等邱副校長走後,寧雲夕想著莫非之前人家來找她是由於單冬祥的牽線。
單冬祥毫不避諱,和她直說道:「這個恐怕不是我,應該是心紅。她在首都有其他一些老師和朋友。她高中是在首都念的書,念的四中。我們首師大附中其實也有打聽過你的事。」
這事兒苗心紅之前沒有給她提起,估計是猜測出她為了家裡人拒絕。不過緣來是份,先認識多一個朋友沒有壞處。
想著回去馬上給苗心紅寫封信介紹這邊發生的事兒,寧雲夕坐車趕回到招待所。夜晚大家一塊吃了飯,兩個生病的孩子可以逐漸恢復正常飲食,大家的心就此放下。
半夜裡,寧雲夕正把手搭在兒子身上渾渾噩噩地睡著。
有人輕推了下她肩頭,她立馬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看到丈夫的眼神,點點頭表示明白。
之前他有和她說過,說是今天早上早點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夫妻倆人躡手躡腳抱著兒子走出客房,沒有驚醒到在同一個房間裡睡著的其他幾個孩子。
孟晨逸從隔壁客房裡起來了,走出來對他們兩人說:「許大夫醒了,說是會幫著照看著晨熙他們。」
孟晨浩低頭看看表,三點多鐘,去到那邊回來剛好。
寧雲夕給熟睡的兒子再包裹了一層小毯子擋擋風。
繼而隨他們兄弟倆人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一輛吉普軍車停在門口。
孟晨浩與開車的軍人互相敬禮。寧雲夕看過去,這個新來的軍人她沒有見過,和董大力不一樣,他不打算介紹對方,貌似也不像是他的戰友。
對方打開車門,他們一家四個人上了車。
吉普車在首都半夜靠近凌晨時分的馬路上行駛著,沿途的路燈還亮著,仿佛守護的星星一般。
馬路上沒什麼車,軍車開得飛快,沒過多久開出到市郊區。路上,寧雲夕可以感覺到他們兄弟倆都有一些往日不能見到的緊張。不管是孟晨浩或是孟晨逸,在車上都在仔細整理自己的衣服,讓其絕對的一絲不苟。
最終車停在了郊區一個墓園門口。
孟晨浩扶著抱著兒子的媳婦小心下車。孟晨逸先走一步,不知道走到前面哪裡去。
下了車,夜晚的風有一些涼。孟晨浩把自己的外套給媳婦披一披,一路帶著媳婦往前走。
懷裡的兒子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臉蛋似醒非醒的樣子,時而猛地睜開小眼睛看見媽媽爸爸在,於是安心地繼續打呼嚕。
走了一段路,天色有些微微地亮了起來。見著凌晨那束陽光落在陵園的小石路上,兩旁的樹木樹葉翩飛,寧靜的環境守護著這裡安眠的人們。
這裡是烈士陵園,這點寧雲夕一來不需多問都能感受到和普通陵園不一樣的氣氛。所以這裡躺著的都是為國捐軀的先烈,讓人肅目,讓人敬仰。
前頭站了一排戰士。寧雲夕看到了老二孟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