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下午買的？你哪隻眼睛看到了，難不成你跟蹤我？」
程玉珠一臉憤怒，上前，直逼著程翠英。
程翠英昨天已經鬧過一回，她現在根本不想惹火老太太，「我才懶得說，是有人告訴我的。」
「有人告訴你？誰呀，男的女的？」程玉珠假裝不知道的問。
眼睛有一股耐人尋味的寒光直視著程翠英。
程翠英是不想惹事，可是剛才看不慣程玉珠那討好老太太嘚瑟的樣子，才會過來想要拆穿謊言。
卻忘了此時的程玉珠已經不是之前的軟柿子，任她搓捏。
特別是此時的寒光，讓她一陣畏懼。
「當，當然是女的，你想哪裡去，難不成像你每天往男人堆裡面跑。」
程翠英心虛得口不擇言，說完就後悔。
特別是看到程老太太不高興的表情，讓她的心涼拔涼拔。
「翠英，你這死丫頭，胡說什麼？玉珠什麼時候往男人堆裡面跑，你給我解釋清楚？」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程翠英嚇得兩腿顫抖，突然想扇自己兩巴掌，不應該逞一時口舌之快，這下不知道怎麼圓了這個謊。
「我，我是聽同學們說的，他們說」
「胡編亂造。」程玉珠咬牙切齒的說。
此時的程翠英，根本不敢去反駁。
因為她想說的根本沒有說服力，畢竟程玉珠跟厲志國和劉長河經常一起，而他們都是學生會幹部，之前又在同一組。
程玉珠本來就沒想放過程翠英，現在又給她捏編一條罪名，更是不可饒恕。
「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講。這種話，一說出來，謠言四起，這不是把我往死里推嗎？我沒娘，無親無故的，已經遠離這個家，遠離你們，為什麼還得針對我呢？難道就是因為我來孝敬阿嬤，惹得你們不滿嗎？」
最後一句，程玉珠幾乎是吼的，也說出事實。
程老太太被發糕的香味誘惑得肚子餓，正要解饞，沒想到程翠英會出來生事，氣得火大，揮起拐杖打了過去。
「啊！」
一聲慘叫的聲音在下廳上空迴蕩著。
程翠英的大腿上一陣麻疼讓她的眼淚都滾了出來，咬牙切齒，憤怒地瞪著程玉珠，仿佛在說『這筆賬，我非跟你算不可！』
程玉珠才不會惺惺作態，假裝去拉住老太太，但是她也不可能讓事情鬧大，不然老人家氣壞了身子，只怕她也不好過。
「阿嬤，你不要生氣了，趕緊吃發糕，不然等下涼了就不好吃。
嘴是人家的，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又沒有做過，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程玉珠最後一句話也是在怪老太太當初不阻止王春花他們那樣對待她。
這麼一說，程老太太更加火大，她把這口氣又出在了程翠英的身上，揮起拐杖又是一棍子下去。
這一下，打到沒有防範的程翠英背上，疼得她大哭起來。
「阿嬤，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不敢胡說八道，你不要再打我。」
程翠英的哭聲很大，引起鄰居們的注意，紛紛跑過來，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玉珠當然不會隱瞞，必須把這個事情給說清楚，不然王春花來了肯定又要說是她惹是生非。
「翠英剛才說我老往男人堆里轉，我每天上學放學一回家我呆在茅屋裡，別人不知道，阿慶嬸會不清楚嗎？
只要有人想去我的茅屋，必須要經過阿慶嬸家門口，難不成他們要從那高山上滾下來嗎？」
阿慶嬸整天無所事事，早就看到程玉珠過來，就在鄰居家坐著，此時就在人群中，不過，她並沒有出來說話。
猶豫著，眼睛卻看到藤椅上的發糕，阿慶嬸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想到程玉珠最近發財，讓她動了心思。
雖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也不想知道，只想著等會兒能從程玉珠那裡得到好處。
「翠英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你明明跟趙寶柱在竹林里卿卿我我，怎麼會說是玉珠呢，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還得了，本來這個話我是不想說的，但是今天我還是得站出來還玉珠一個公道。」
聽到阿青嬸這番話，程玉珠當然知道這個見風使舵的女人是什麼意思。
靠的就是一張嘴，今天能把你捧上天，明天就讓你能下地獄。
但人家都說出這個份上，自然得添把火，「什麼？
翠英跟那趙寶柱？」
「好像有這麼回事，上次我也見過了。」
「對，我也看到了，她坐趙寶柱的車子回來的。」
一下子，大家都在程翠英跟趙寶柱的事。
程翠英本來想哭想鬧，把事情引到程玉珠的身上，卻沒想到現在轉到自己身上。
程老太太氣得渾身顫抖，又揮起拐杖又朝程翠英打了過去。
好在這一次程翠英跑得比較快，又加上人比較多，趕緊往人群中躲了過去，老太太根本打不著。
門外傳來的王春花的聲音，「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都在我家門口是出了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你女兒跟人家男人的事了。」阿慶嬸冷冷的說。
她知道王春花經常給吳嬸東西，根本就沒有給他一點點，此時心裡很不快，覺得太不公平了，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說程翠英說得難聽。
「阿慶嬸，你別胡說，我家英子哪裡會幹出那樣的事。」
阿慶嬸撇嘴，「我哪裡有胡說，好多人都看到了，你女兒自己不知檢點好，誣賴人家玉珠，好好的女孩子被她這樣子一說，這根本就是把人家身上潑髒水，就是欺負她沒娘護著。」
程玉珠此時沒有心思聽這些女人扯皮子，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的某處，那裡有一束不一樣的目光看著她。
可是，她就是找不到藉口離開。
王春花跟阿慶嬸吵得厲害，程老太太氣的話都說不出來，程玉珠這個時候離開似乎不太合適，就扶著老太太給坐下來，然後給順順背。
「阿嬤，你不要生氣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不要再管這個事情了，只要不給我們程家臉上抹黑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