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的手指十分粗糙,落到之處卻很熱,按在肩後肌膚上,片刻之後,指尖的炙熱化作熊熊火焰,風輕雪聽到一陣粗喘,扭頭就被他吻住了嘴。
小別勝新婚,古人誠不欺我。
風輕雪剛想到這一句話,便陷入意亂情迷之中。
從浴桶到床上,翻雲覆雨,累得她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耳邊響起陸江的低笑:「是不是在南海艦隊疏於訓練了?體力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老了,我都是當奶奶的人了。」
陸江親了親她的臉頰,像親到一顆剝了殼的雞蛋,隨後扳著她的臉正對自己的眼,眼裡只有一朵盛開在夜間的鮮花,嫵媚嬌艷,令人心動神搖,也只有他才清楚她的柔若無骨,「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奶奶?快讓我看看。」
風輕雪投身在他懷裡,「幾個月不見,阿江,你變了哦!」
婚後總是忙忙碌碌,許多事重重複復地做,平淡得她都快麻木了,忽然感受到年輕時的激情,便似岩漿找到了機會,噴涌而出。
陸江輕撫她光滑的脊背,「不是幾個月,是大半年。工作、孩子、家庭和人情來往占據了我們生活中的大部分時間,我突然覺得再這麼繼續下去,夫妻之間還有什麼感情可言?從今天開始,我們都要做出改變,少注意別人一點,多關心一下彼此。」
最小的三胞胎都七歲了,接下來會有自己的同學、朋友,學習占據他們的大半時間,做父母的不用再像他們嗷嗷待哺時那樣事無巨細地照料。
風輕雪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笑容有多麼燦爛,眉毛彎彎,眼睛亮晶晶。
雖然她已經習慣了家庭中的雞毛蒜皮消磨掉大半時間,習慣了出門在外不能有親密舉止不能有甜言蜜語,但她心裡還是有一種期盼,隨心所欲地表達出夫妻間的愛意,永久地保持住夫妻間的浪漫和激情,不因歲月和年齡而消逝。
「好,我們一起改變。」現在開始,為時不晚,風輕雪凝視他的臉,正處於男人最好的年華,沒有年輕人的青澀,沒有老年人的衰敗,成熟穩重,極具魅力。
陸江翻身壓著她,一連串的吻落在她臉上、頸中,繼續往下,「夜還很長。」
雖然年過不惑,但他的訓練從不懈怠,體力驚人,以至於風輕雪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枕邊早就沒有陸江的影子了,床頭柜上壓著他留下的一張字條。
風輕雪揉了揉腰,臉上不自覺地漾著甜笑。
喝杯水,仔細收拾一下屋子,梳洗過後,把浴桶收進空間,換上乾淨的衣裳,她才拿起字條,上面龍飛鳳舞地寫道:「飯在桌上,白天開會,中午食堂吃,晚上等我回來。」
風輕雪抿嘴一笑,臉龐如罩瑩光。
她揭開飯桌上的紗罩,果然看到一個保溫桶、一個雞蛋、一個雜糧面饅頭和一碟鹹菜。
保溫桶里裝著濃稠的大米粥,約莫一碗的量,風輕雪將之倒在飯盒裡,慢慢地喝完,又把餘下的食物吃掉,只剩大半碟鹹菜。
洗完餐具,再洗完換下來的衣服,風輕雪抬手看時間,竟已十一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