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楊文東說話,坐在老闆椅上的趙成光便笑著站了起來,說:「楊生,久仰大名了。」
楊文東也連忙說:「趙生,過獎了,我哪有什麼大名。」
「哈哈,先坐。」趙成光笑說:「楊生可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名字,在香港部分地方,已經開始在傳播了。」
楊文東也跟著二人來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後問:「我的名字?傳播?」
趙成光點點頭說:「之前,你跟我們合作,在很多貨倉處理掉了裡面的老鼠,效果也非常好,在貨倉行業,其實也就有了一定名氣了,只不過一些人也只是知道有你這個人,你的名字不知道。
但這一次九龍倉碼頭的滅鼠,效果之好,遠超過之前,自然也就有不少人知道你了。」
「趙生,你說的是其他碼頭?」楊文東好奇問道:「難不成他們也要跟九龍倉碼頭一樣滅鼠?」
「但凡碼頭,基本上一兩年都要組織一次滅鼠的,不然船運公司抱怨就太大了。」趙成光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楊生在想什麼,但是行不通了,他們不會找我或者找伱去做這件事的。」
「那是我想的太多了。」楊文東笑了笑,能夠抓住九龍倉碼頭的機會,就很不錯了,至於其他兩個碼頭,就算人家也有這樣的項目,也輪不到外人。
趙成光又說:「我在黃埔集團與太古集團那邊,關係沒那麼強,也就沒必要非要參與進去了。
其實主要還是你的方法,太多人看在眼裡,他們有樣學樣,也是可以做的。」
楊文東無奈笑了笑,說:「這就沒辦法了,這些方法,只要一看,別人也就都懂了。
我們之前在九龍倉碼頭做的事情,其他碼頭有樣學樣,哪怕負責人什麼都不懂,也能做出八成的成績了。」
趙成光點點頭,說:「嗯,香港做生意就是這樣,我也是看過來的。
二戰之後,五金加工開始能夠賺錢,於是一堆人擠進去做五金。
後來塑料產業開始發展,又有一堆人進去,現在塑料花賣的火爆,就又是一堆人。
其他紡織產業也差不多,所以,我雖然從商幾十年,但基本上不碰這些生意,沒什麼太大意義。」
楊文東笑說:「任何社會都這樣,西方國家其實也是這樣過來的,後來,各種法律,才慢慢完善起來的。」
「楊生說的是專利法吧。」趙成光頓了頓,又說:「聽說楊生發明粘鼠板後,第一時間就註冊了專利,我不得不佩服。
香港那麼多商人,成功的也有很多,就比如那靠著塑膠花成為塑膠大王的李嘉成,估計都沒有你這版權專利意識。」
「趙生說笑了。」楊文東淡笑說道:「十幾年前剛剛創業的李嘉成,或許不清楚專利,但現在,我是不信他不懂的。
他應該是需要懂專利的時候,就懂專利,不需要的時候,就不知道了。」
李嘉成的創業經歷很多,有成功有失敗,但真正讓他崛起的「第一桶金」,卻是塑膠花。
50年代,全球經濟復甦,歐美很多人便想著在家裡添加一些花花草草,只是目前的技術很難做到低成本的普及,同時照顧真花真草又費時間費錢。
於是,一家義大利公司發明了通過塑膠注塑,做出了與真花差不多的塑膠花,在歐洲一戰成名。
關注歐洲市場的李嘉成得知後,便親自去了義大利,當了臥底,偷學了人家的技術,再返回香港,成為亞洲第一家生產塑膠花的廠家,從而一炮而紅。
「哈哈哈...」趙成光哈哈笑道:「楊生說的好,這才是專利的精髓所在了。」
「在香港這樣的地方,的確是這樣。」楊文東又說道。
趙成光又說道:「其實,楊生的粘鼠板,與李嘉成的塑膠花還是不一樣的,塑膠花的製作難度還是很高的,可粘鼠板?」
「我知道。」楊文東自然知道自己的專利是什麼情況,在香港法律無法提供保護的時候,別人就可以輕鬆抄襲。
趙成光笑了笑,說:「我這有個建議,我們可以合作,你有專利,我也有一定的關係,我們合作之後,才能將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