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鄉村,小麥正在拔節生長,豌豆已經打瓣,紫茵茵的胡麻正在開花,黃瓜頂著小黃帽,從架上好像要向地面衝刺,綠瑪瑙一樣的西紅柿,吊在半空中,盪著鞦韆。包幹到戶以後的農村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一切都在成長。村子裡不時傳出雞鳴狗吠的聲音,房舍掩映在綠樹叢中,炊煙在村莊上空飄蕩。
衛東離開張姐家沿著公路向平安公社駛去,順著上山的路一直來到的了養殖園區,飼料廠,火腿腸廠,養殖基地里雞舍、豬圈、牛棚、羊圈分散在不同的地方,通風良好,避免了動物的交叉傳染,傾斜的水泥地面,兩旁有徘糞通道,直達後面的糞池,保證了豬圈、牛棚、羊圈的清潔。糞池後面工人正在晾曬糞便,這可是上好的農家肥。雞籠里四面的窗戶打開,東西兩面大門敞開,裡面十分涼爽。母雞已經開始產蛋,庫房裡一排排盛滿了雞蛋的蛋托碼放在那裡,非常壯觀。養殖基地每個門口都有專門的消毒池。
衛東來到火腿腸生產廠,廠門大開衛東開車進來的時候,看門的人看都懶得看,就讓車開了進去。衛東來到辦公室,只見七八個人正在喝茶、聊天,嗑瓜子,沒有聊天的不是看報,就是打瞌睡。
衛東問大家:「你們廠長呢?」
那個嗑瓜子的說:「我們廠長不在,有事呢明天來。」
衛東追問:「那你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那人瞪了衛東一眼說:「你看那這人,看起來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廠長幹什麼事情,憑啥給我們說。」
看報紙人說:「廠長小舅子今天結婚,送人情去了,好幾天都沒來了,說不一定你明天來,他不一定來。」
衛東又問:「你們辦公室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有二十幾個人。」
衛東又問:「你們知道其他人幹什麼去了?」
大家一看聲音越來越嚴厲閒聊的人全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有個人囁嚅著說:「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幹什麼去了?」
衛東又問:「你們負責考勤的人在不在?」
「不在。」有人低聲回答說。
衛東拿過一張紙,說:「今天我考勤,你們把自己的名字簽在上面。」大家膽戰心驚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衛東把簽了字的紙順手裝進了口袋,然後來到樓後的車間,廠房裡絞肉機攪拌機、灌腸機、蒸煮設備、冷卻設備、包裝機靜靜地躺在車間裡,車間裡的工人打牌的,下象棋的,竟然還有幾個喝酒的人。
衛東問:「你們為何還不生產?」
有個工人說:「設備還未調試,原材料還沒有進來。」
衛東是鐵青著臉離開廠子的,離開火腿腸生產廠。來到了詞料廠詞料廠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機器轟鳴,草灰飛揚,送貨的拉貨的拖拉機,人力車絡繹不絕,院內的秸稈、稻草,苜蓿堆積如山。看看還要過河,衛東發動車子駛向縣城。
晚上,衛東在縣招待所包了一桌飯,叫了幾個過去的老朋友,還有服裝廠的小劉會計,劉秋紅,李金鳳的堂妹在農行上班的李艷紅坐了一桌子。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開始向衛東詢問自己關心的話題。
劉秋紅滿面紅光,一雙好看的美目盯著衛東,說:「你說趙廠長現在是總經理,一月工資500元,在魔都、燕京都買了房子,而且還是別墅和四合院,他那次回家開的奔馳就是他的專車。莫姐現在是杭城佳美公司的總經理,有專車,有保鏢,他們才過去滿打滿算一年。他們就掙了這麼多的錢,我做夢都不敢想。」
大李有些懊惱地說:「當初我到魔都學習,如果像文新一樣留在魔都,現在應該也在魔都買上了房子,有了專車。」
衛東笑著說:「這算是個啥,趙叔、柳姐還有公司里的賀佳茵、林靜怡、關詩雅跟著江海去拉斯維加斯賭錢,江海一晚上贏了四千多萬美元三億多人民幣,賀佳茵贏了兩億多,林靜怡、關詩雅每人都有三百多萬美元,趙叔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