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說:「不告訴你們,就是怕你們瞎猜。今晚要是沒抓住,明天出去不要嚷嚷,我就不相信他偷幾包就算了。」
「狗日的,抓住了先暴打一頓,再把他綁起來游村!」
老爺子抽了兩口煙,「別照著致命的地方打,萬一打出人命,我們也要吃官司。」
周父點頭,「曉得了,今晚你在家,我們去守著。」
周家父子四個一人去了土窯守著,一人睡到了草棚里,還有兩個藏在水泥袋後面,準備來個瓮中捉鱉。
外面蟬叫蟲鳴,累了一天的兩人,靠著水泥袋昏昏欲睡。
周父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扭頭看向周懷山,看到他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自己。
父子倆不約而同的無聲說道:「來了!」
熊老二聽到草棚里傳出的打鼾聲,得意的咧嘴,徑直進了隔壁的草棚,抓住一袋水泥,一把扛在肩上。
剛想轉身離開,一道刺眼的手電光射在他臉上,他嚇得一抖,忙抬手遮眼,水泥也掉在了地上。
隨後就聽到一聲怒吼,「臥槽尼姓熊的先人板板,不要臉的東西」
話音未落,周懷山一記老拳就打在他面門,熊老二頓時眼冒金星,天旋地轉,一屁股坐在了水泥上面。
「老子打死你!」周懷山新仇舊恨相繼,一拳打了過去「臥槽尼瑪,不要臉的雜種,偷上癮了是吧」
「你家這些東西,還不是賣牛黃的錢買的!」熊老二吼了一聲,忍著不適,斜著身子奮力撞開周懷山就往外跑。
周懷山被他撞得一個趔趄,跌坐在水泥堆上。
「打死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周父見狀怒吼著上前抓他,熊老二不管不顧的再次悶頭撞了過去,「哎喲~」周父被他撞出去碰在了草棚上
周懷山大驚,「老漢兒~」
周父忙道:「我沒事,抓住那狗東西!」
熊老二剛跑到門口就遇到了從隔壁跑來的周懷軍,抬腿就是一腳,「原來是你這狗雜種,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熊老二摔倒在地,掙扎著想爬起來再跑,周懷軍上前騎在他身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打,「臥槽你先人板板,尼瑪賣狗雜種」
熊老二慘叫著掙扎了幾下,徹底放棄了抵抗。
周懷軍見他動彈不得,忙進去查看周父,「老漢兒,你沒事吧?」
周父捂著胸口,「被他撞了一下,有點痛。」
「狗日的,偷東西還敢打人!」周懷山扶著周父出去,氣得又踹了熊老二一腳,將他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要不是周父拉著他,兄弟倆非把他打殘了不可。
熊老二覺得混身哪哪都痛,躺在那想死的心都有了,暗恨周家狡詐,埋怨何紅秀貪心
「老二、老三,好了!先把他捆起來。」周父怕弄出人命,忙拉住了兄弟倆,「懷山去大隊請徐書記和周隊長,懷軍去老熊家把老熊喊過來。」
「曉得了。」兄弟倆拿出繩子,將熊老二五花大綁起來。
何紅秀在林子裡等了一會兒,見熊老二還沒來,不由得有些著急,「咋去了麼久?昨天這會兒都來了啊!不會是被」
她不願往下想,呸、呸、接連啐了幾口,剛想過去看看,就看到前面有手電光過來,忙躲到樹後,看到周懷山兄弟倆罵罵咧咧的朝大路上走去。
「踏馬的,我原來還以為是徐紅兵那狗東西,搞了半天是熊老二。」
「不要臉的狗雜種,老子剛動工他就來偷,我看老么剛把水泥拉回來,他就盯上了。」
「八成是,早曉得就把一丁家的狗子留下了。」
「嗯!讓老么把狗子帶下山,守夜還是狗子警醒。」
何紅秀藏在樹後,看著兄弟倆走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原地轉圈,「糟了,老二真的被周家抓住了咋辦?咋辦啊?」
她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回去找老熊想辦法,撒腿就從小路往回跑。
緊趕慢趕,趕到熊家老宅,看到周懷山站在院門口拍門,忙轉身朝後門跑去。
周懷山站在熊家門口,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片刻後周素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