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燕收拾好家務,把換洗的衣服洗乾淨晾好太陽已經出來了。
周母背著背篼和提著花草的羅海麗走了進來,「給你割了一背篼豬草,田裡的花草和莦子都可以吃了,我掐了些嫩的回來,你們拿一些去晌午吃。」
楊春燕笑著接過菜籃,「我們撒林子裡的也長出來了,過個把星期就能割了。」
周母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慧芳說懷榮幾個上山挖塊菌去了啊?」
「嗯!」楊春燕拉了兩把椅子讓她們坐下,「想挖了送去試試,看他們收不收?」
周母聽後高興的說:「要是收的話,你們也有事做了。」
楊春燕點了點頭,「昨晚懷安忘了跟老漢兒說,幫我們多編幾個像抬篩那麼大的簸箕,到時候晾曬塊菌。」
周母笑道:「編那樣的最省事不過,我回去就跟他說!」
「嗯!」楊春燕看向羅海麗,母女倆來這後都長肉了,膚色不再蠟黃也有了血色,「表姐上次去縣城檢查咋樣了?」
羅海麗紅著臉說:「醫生檢查後說好多了,讓我以後注意點不要挑抬重物,養兩年就沒事了。王醫生給我開了藥,讓我用完了以後不用去看了。」
來這後一直都在吃藥、用藥,全都是姨媽拿的錢,她恨不得自己現在就好了,就能多做點事來回報姨媽他們的恩情。
楊春燕聽後也替她高興,「那伱一定要聽醫生的話。」
羅海麗感激的說:「我記住了!」
「還記住了!」周母嗔怪的拍了她一下,「醫生再三跟她說了不能挑抬超過十斤的東西,檢查回來那天就想幫我餵豬。」
羅海麗挽著她胳膊,「姨媽,我記住了。」
周母:「我曉得你要強,覺得在姨媽這吃用全靠我們,但你咋不想想你逞強幫忙,咋不想想萬一復發,前些日子花的錢白用了不說,忌挑抬重物恐怕就不止兩年了。」
「我記住了,以後絕對不會再逞強。」羅海麗聽後連連保證。
楊春燕想起栽油菜的時候,都是她在做家務,笑道:「表姐你別著急,要是這次的塊菌生意能成的話,你可以來幫著晾曬塊菌。」
羅海麗高興的點頭,「開始收了一定跟我說。」
三人說了會兒話,周母就和羅海麗走了。
楊春燕挑著一擔草木灰去了後山,到了後看到籬笆牆邊上種的土黨參活了十幾顆。
打開籬笆門走進藥田,前些日子撒下的莦子、花草都發芽長出了嫩綠的葉片。
原本長得好好的紫花地丁,被接連兩天的白頭霜打後有些萎靡不振。
她放下箢兜,提著草木灰將撒了紫花地丁的藥田撒了一遍。
走到種白芨的地邊,覺得還是白芨的長勢好,葉片翠綠翠綠的,等來年開花就是一大片紫色花海。
草木灰撒完後,她往上走到山坡,揭開蓋在草藥種子上的稻草,下面是重樓種子。
王楨說重樓下種不久就會越冬,在第二年春暖花開的時候種子開始萌發
再往上是厚朴種子,楊春燕揭開看了看,這麼久了才長了小小的兩三片葉子出來。
這些厚朴要明年三月中下旬才能出苗,還得十好幾年才能看到收穫。
再往上走,林子裡撒的淫羊藿、三葉青長得好的也有半尺長了,摘厚朴種子時移栽回來的幾顆厚朴都已經種活。
看了一圈下來,她覺得仔細算起來還是紫花地丁那些草藥見錢快。
楊春燕站在坡上看著下面還空著不少地,開春還有得忙咯!
李秋月提著一籃子草木灰走進了藥田,「春燕,你一大早就來地里啦?」
楊春燕朝籬笆牆邊上走去,「打了兩天白頭霜,我來看看草藥有沒有被霜打死!」
李秋月看了看她肚子,「都快五個月了,你咋還不怎麼看得出來?」
「你看後面!」楊春燕說著轉身,「我媽說我像她,懷著的時候看前面不顯,從後面一眼就看出來了。」
「還真是誒!後面看圓滾滾的像胖了不少似的。」李秋月撒完一把草木灰,朝籬笆牆邊走了走,「賴家回來了,聽說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