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安上前接過小九兒,「爺爺,你去睡一會兒,我上山挖首烏和石斛去。」
老爺子白了周懷安一眼,小聲道:「不像話,你媽差點就去茅房找你們去了!」
「」楊春燕臉紅的像只熟透的蝦子。
周懷安訕笑,「你曉得我們去哪兒啊?」
「你腳趾頭動一下,老子都曉得你要幹啥!」老爺子說罷背起手朝灶房走,「你動作搞快一點,我先上山去了。」
「好嘞!」周懷安抱著小九兒,跟著連耳朵根都紅透了的楊春燕進了房間,「爺爺幫我們遮掩過去了。」
楊春燕搓了搓滾燙的臉,「下次再也不幹這事了,簡直」
「幸好是爺爺,要是媽」
「要是我咋了?你倆幹啥了?」周母的聲音在堂屋響起。
「沒幹啥!」周懷安看到懷裡的小九兒,靈機一動,「我、我剛才嘬了小九兒一口,把他弄哭了。」
周母剜了他一眼,「你個瓜娃子,小九兒的肉多嫩啊,你咋下得去口!」
「白白胖胖的看著就牙痒痒!」周懷安每次看著白白嫩嫩的兒子,真的想咬一口。
楊春燕尷尬的腳指頭摳出三室一廳,暗暗發誓以後哪怕再好看的也不去看了
周懷安放下小九兒後挨了周母幾下,拿了蛇藥、一把鋒利的剪刀,去後院拿了兩圈繩索,幾根麻袋往山上去了。
剛才春燕說了,不能連根挖,要用剪刀剪,還說清明前後的石斛營養價值最好,因為這時節石斛植株的光合作用不是很強,因而石斛莖條中所含的各種營養物質在一年中是最高。
石斛的花曬乾後可以泡茶,還可以燉湯、煎蛋,做餅子吃。
等他上山老爺子已經挖了不少白蒿裝背篼里了,見他來了白了他一眼,「別以為老人說的話都是騙你們的,等以後吃虧了就曉得了。」
周懷安賠笑道:「燕兒穿了薄襖還帶著帽子,不會有事的。」他說著將繩子綁在大坑上面的一棵大樹上,「爺爺我下去剪石斛,等麻袋裝滿我就拉一下繩子,你就往上拉。」
「好!」老爺子幫他將綁在腋下的繩子拴好,「小心點,錢少點也夠用!」
「嗯嗯!」周懷安將砍刀掛在腰間,拄著藥鋤小心翼翼的走到那片石斛前。
崖壁上到處都是青苔,他抓著繩子,小心翼翼的找到一處下腳的地方。
湊近後只覺花香襲人,他吸了吸鼻子,覺得這種石斛開的花聞了後感覺很舒服,淡淡的清香,有點像家裡那塊沉香的味道。
扒開一叢石斛,一棵棵像竹棒般生長的莖幹,節短,飽滿而粗壯,最粗的有自己大拇指粗。
發現那些粗壯的石斛莖幹有的淺黃色或灰褐色,莖幹細一點的顏色為淺綠色,再細一些的莖幹顏色深綠,拿起剪刀在石斛離根部兩節處剪下一枝,掰斷一節在衣服上擦了擦,就放嘴裡嚼了起來。
周懷安自言自語著點頭,「燕兒說,嚼著有點黏牙,有甜味,嚼完了沒有渣滓為上品。這幾樣都占齊了,這次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老爺子站在上面擔心的看著半坡上的周懷安,隨時準備著,只要發現一點不對勁,就立馬將他拉起來。
周懷安將那些粗壯的石斛莖幹剪下裝麻袋裡,剛發出的嫩芽留下,過兩年又可以採摘了。
裝了半麻袋的時候,他拉過另一根繩子將麻袋栓好,拉了繩子幾下,「爺爺,可以往上拉了。」
「曉得了!」老爺子拽著繩子慢慢將麻袋拉到上面,將裡面的石斛摟出來裝背篼里。
爺孫倆在大坑這邊忙碌,趙慧芳家也陸續有人背著白蒿送來。
「三嬸,你也去挖白蒿了啊?」張秀香忙上前將背篼接下來,放台秤上過秤。
周三嬸笑道:「懷忠和懷軍他們在磨豆子,我跟你三爸閒著沒事就去挖了兩背篼回來。」
錢春花接過趙慧芳遞來的錢,「這兩天的白蒿最好挖了,我和小芳就在我家後山坡上就挖了百十斤,三四個鐘頭就賺了四塊錢。」
周三嬸:「不錯,要早點去的話,一天能掙十來塊了。」
「是啊!好是好,就是沒幾
554:再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