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臥槽~世上竟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周懷安覺得三觀碎了一地,「蔡家兩個老東西可能曉得蔡二妹跑哪去了!」
周一丁搖頭,「蔡二妹跟他媽老漢兒的關係不怎麼好,應該不會告訴他們他要走。」
周懷安皺眉想了想,「他沒介紹信又跑得到多遠,我看八成是跑縣城去了。」
周一丁撇嘴,「還八成!就是跑縣城去了。」
楊春燕和羅海麗提著草墊子進來,聽了一耳朵,好奇的問:「你倆說哪個跑縣城去了?」
周懷安:「蔡二妹我們猜他肯定跑縣城去了。」
聽到是蔡二妹,楊春燕一點都不意外,「你們想想蔡二妹這些年都做了些啥?開賭,偷老婆錢,殺價搶朋友生意,這種人天生就不是好人。」
蔡二妹最終還是走上前世的老路,就是不曉得這輩子是不是也和上輩子一樣,直到他被關進監獄,王春華才曉得他的下落。
「唉!」羅海麗聽後嘆了口氣,「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嫁給這種臭不要臉的臭男人,還不如守寡來得自在。」
周一丁一拍腦袋,「他還欠我和二春五十塊呢!看樣子拿不回來咯!」
「要還早還了,只能當折財免災咯!」周懷安說罷起身拍拍他,「走了,先把魚送過去養著,回來開始幹活。」
「嗯!」周一丁起身,兩人抬著水桶走了。
楊春燕抱起草墊子往外走,「我們也趕緊把草墊子鋪好,不然人來了還沒做好準備。」
「要得!」
兩人剛鋪好草墊子,錢春花和幾個婦人就背著背篼進來了,大伙兒都在議論蔡二妹偷錢跑了的事。
但已經換了幾個版本,有的說他欠下的賭債太多,只能跑路!
有的說蔡二妹又和哪家的小寡婦勾搭上了,兩人偷了王春華的錢雙宿雙飛去了。
一群人說著說著就說到周懷安和周一丁幾個身上。
「聽說以前周老么在幾人裡面是名聲最臭的一個,只要問起富牛村的懶漢,二流子、敗家子,大伙兒都以為說的是他。」
「咋不是,每次看到他都吊兒鋃鐺的,抽菸也不好好抽,斜叼在嘴角痞里痞氣的,看著還挺那個的。」
「那是他長得好,不管咋樣都好看,以前某某一見他就臉紅。」
「王春華嫁給蔡二妹還不是看他長得標緻,哪曉得竟是那麼個東西!」
「是啊,女人就是命,王春華嫁給蔡二妹苦一輩子。楊春燕嫁給周老么倒是有福氣了,會哄人還有本事!」
楊春燕感覺到不停射過來的目光,抬頭看了幾人一眼,幾人不好意思的沖她訕訕的笑了笑。
忙完一撥後,周母帶著幾個孩子回來了,告訴他們已經和殺豬匠說好後天來殺過年豬。
楊春燕把蔣玉幾個定肉的事告訴了她,剩下的幾十斤周一丁忙讓給他留著。
周母高興的應下,「這會兒不忙我去做飯。」
周一丁忙道:「二娘,三哥那邊有魚,你去拿過來做酸菜魚吃。」
「好,吃酸菜魚!」周母樂呵呵的牽著周小琳帶著孫子孫女抓魚去了。
天暗下來後,王春華兩眼紅腫的跟著王老大背著塊菌來了,「周老么,我們明天可以搭伱家的拖拉機,進城找蔡二妹麼?」
周懷安抱歉的看著兄妹倆,「不好意思,明天我們要去百草坪子收塊菌,我三哥騎自行車進城送菜,我可以把自行車借給你們,跟他一起去。」
王老大撓撓腦袋,「自行車我們都不會騎,我們回方田問問。」
王春華神色悽苦的看著他,「周老么,徐書記說蔡二妹沒去找他開介紹信,你說他會不會跑縣城去了?」
楊春燕想了一下說道:「去縣城住旅館也要介紹信,要不你去看看他是不是在縣城附近租民房住?」
現在都忙著挖塊菌賺錢,去找那狗東西費錢不說還耽擱掙錢,還不如死了來得乾淨。
王老大一想就火大,「狗日的要跑就讓他跑,只要抓住人把春花攢的錢拿回來就成。」
王春華強忍淚水點頭,「他就不是過日子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