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香見狀笑著打圓場,「我也是經常記不住家裡的東西,上次明明才稱了兩斤鹽巴回來,昨天又喊小倩去大隊稱鹽巴,還是她記起來的。」
趙慧芳:「就是,又不是啥要緊的東西,記那麼清楚幹啥,這幾天山里到處都是野葡萄,要吃想摘多少就摘多少。」
張秀香聽後忽然想起一事,「大嫂,我們說過幾天去山溝摘毛梨子,一晃都這麼些天了,還沒想起去摘!」
「還真忘記了!」趙慧芳提起箢兜,忙朝莦子地走,「我們趕緊把剩下的弄完,下山摘毛梨子去。」
「還有一箱就撒好了。」楊春燕端起撮箕,抓了莦子和花草混合的種子撒了起來。
張秀香就提起釘耙將撒了肥和種子的土,均勻的耙起來蓋在上面。
李秋月見三人都忙著撒種,撒肥、埋土,「我就不去了,小龍兒一會兒沒看到我就要哭。」
趙慧芳聽後笑道:「好,你先回去,等會兒摘回來了,給你送點過去。」
見她抱著孩子回去了,她又才說:「媽那天跟我說,擔心小龍兒會被秋月養壞了,我還不信,昨天聽小茹跟小文說,小龍兒到現在都是抱著睡的,放床上不到一分鐘就要哭。」
「老三都跟懷榮倒過幾次苦水了,說兩人現在經常為了小龍吵架。還說,他現在懶得跟她吵,一個人搬廂房去睡,省得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幹活沒精神。」
楊春燕:「現在才兩個月,等孩子大點了,好好教也不會養壞的。」
「春燕,你沒見過秋月娘家那些兄弟,沒結婚的時候靠姐妹養,結婚了靠老婆女兒養,家裡的兒子就是大爺,啥都不用干。媽擔心也是難免的。」
張秀香想到在百草坪的所見所聞,覺得李秋月家祖傳的把兒子當祖宗養。
楊春燕:「怎麼沒見過,三嫂侄子不是來她家住過兩天麼,她自己都看不慣連忙送走了,真把小龍照她娘家那些男人養,那她就是個豬腦子。」
張秀香笑道:「這種人我娘家村里就有,把女兒當長工養,兒子當千金小姐養,等老了干不動了,又拉著女兒女婿幫他們養老,養兒子。
女婿有成算管得住老婆的還好,沒成算又管不住的,看著老婆把自家種的糧食掙的錢,巴巴的送回娘家,幫著兄弟修房子,討兒媳婦,自己兒子打光棍。」
趙慧芳:「家明加亮以後要是討到這種女人做老婆,我寧願當惡人把他們拆了。」
張秀香:「對這種掏空自己也要補貼娘家兄弟的女人,確實不必客氣。這點我還是佩服秋月,不管她那兄弟咋來鬧,硬是一分錢都沒給過他。」
趙慧芳點頭,「這倒也是哈!秋月自己都不是那種人,應該不會把小龍養成啃父母、姐姐肉吃的廢物。」
楊春燕聽後覺得李秋月還是挺利害的,在那樣的原生家庭長大,竟一點都不像她那些姐妹,小茹和小琳應該也不會學她那些姨媽、小姨,活成那種不管自家的扶弟魔。
妯娌三人說著八卦,不知不覺就把一廂地的草種撒好了,收拾好農具,出了藥田將籬笆牆關好,下山回了家。
周母在後院做針線,小九兒在墊子裡爬來爬去,小傢伙現在已經長出兩顆小米牙了,一次能吃半個蛋黃,一小半碗米糊,白白胖胖的小手像藕節似的。
現在最喜歡乾的就是把墊子裡的玩具,戴的棉布帽子,還有小腳丫上的襪子扯下來亂扔,還哇哇叫,讓大人幫他撿回來。
小九兒見楊春燕几個進來,趴在墊子上,仰著腦袋,沖她啊啊叫。
「小壞蛋,又把帽子摘了!」楊春燕笑著上前把帽子撿起來給他戴上,「媽,我們去摘毛梨子去。」
低頭見小九兒拉著自己的褲腿想站起來,忙把他抱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們不要了呢!」
周母放下鞋底子,指了指針線包,「你們先別忙著去,幫我把針穿好,小康他們都走了,連幫我穿針的人都沒了。人老了,連剪指甲、挑個刺啥的都看不清楚。」
楊春燕聽後笑道:「明天我跟懷安要進城,要不你們跟我們一起進城去,買一付老花鏡回來。」
張秀香聽後也道:「是啊媽,去買付
659: 發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