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燕几人把最後兩畝苞谷棒子掰下來,將苞谷杆砍倒用草繩綁起來,抬去放到路邊,回家的時候再順路帶回去。
李秋月看看背篼里的苞谷棒子,「今年賣嫩苞谷的錢都比往年賣苞谷籽賣的多。」
楊春燕點點頭,「明年種早熟苞谷的就多起來。」
張秀香看了看田坎邊的豆杆,「青豆米可以吃了,我們等會兒弄點青豆杆回去剝豆子,磨豆花咋樣?」
趙慧芳拔起一窩看了看,「等會兒把這根田坎的拔回去,鮮豆子磨的豆花比老豆子的好吃!」
張秀香拿起鋤頭,「哪用得著我們來拔,去荒地讓小茹、小文、家康他們來拔了背回去把豆子剝出來,我們也可以多幹個把鐘頭。」
妯娌四人走過南瓜地去了後面的荒山地。
山上的灌木已經被砍了一些,到處都被撬的坑坑窪窪的,只有那些特別大的石頭還留在地里。
趙慧芳笑嘻嘻的看著楊春燕,「以後這裡都是我們家的。」
「嗯!這麼大一片,以後有的忙了。」楊春燕想著這一片以後都是自家的了,心裡就一陣高興。
周懷安見四人來了,笑嘻嘻的說:「看看,我們家的娘子軍來了。」
趙慧芳笑道:「老么現在不錯哦,那麼重的一車都推得動。」
周懷安得意的看了楊春燕一眼,「那是,隔天一趟推著雞公車去寧安,可不是白練的。」
「走了,趁娘子軍來了,我們多跑兩趟。」周懷山和周懷軍抬著一筐石頭往山下走了。
周懷安也推著雞公車跟了上去。
張秀香喊來在荒坡那玩泥巴的周小茹三人,幾個娃聽說要拔豆子磨豆花,丟下泥巴就跑。
「磨豆花嘍!今晚上吃豆花咯!」
楊春燕看著山下的自留地,想著等房子修好了,也像前世那樣在山上打一口水井,這樣就能安上水管把水從山上接到山下了。
周懷榮見四人上來,笑道:「你們打算挑著走,還是兩個人抬?」
趙慧芳提過一挑箢兜,「抬著不好走,我們用箢兜挑算了。」
「好嘞!」周懷榮接過,把石頭往箢兜里裝,「大的石頭撬起來容易,麻煩的是那些小石頭,犁出來後才來慢慢撿了。」
楊春燕:「大哥,小石頭不要扔了,堆在一起鋪路用。」
「要的。」周懷榮爽快的應下。
李秋月叉腰看了一圈,高興又犯愁,「這麼大的一片地,要多久才開得出來哦?」
趙慧芳:「慢慢來,眼下得先把房子修好,搬過來後再慢慢收拾這邊。」
周懷榮笑著點頭,「搬到這邊就方便了,吃過飯就可以拿著鋤頭上山。」
有四個女人幫忙快多了,周懷軍和周懷山見石頭沒多少了,也放下籮筐幫著撬石頭。
太陽下山後,趙慧芳和楊春燕回去幫著周母做飯,李秋月、張秀香留下來幫著幹活。
楊春燕兩人背著苞谷往回走,剛轉到田坎路,就看到李小平在前面跑,後面跟著氣急敗壞的李武,父子倆身後還跟著幾個看熱鬧的小孩。
「龜兒子,給老子站住,你不要臉老子還要臉。」
李小平:「明明是繼紅偷錢,後媽每次都冤枉我,我交學校的錢,是我去陳奶奶家賣草藥賣的。」
李武很快追上了他,一把抓住他手臂將他拎了起來,「走,老子陪你去問周家,要是那些錢不是伱賣草藥得來的,老子把你的手剁了。」
李小平蹬著雙腿,不停地掙扎,聲嘶力竭的哭喊:「我沒偷錢,是賣草藥的錢」
「還敢犟嘴!」李武一巴掌打在他身上,「小偷針、大偷金,老子不管你哪個管你!」
楊春燕和趙慧芳再也看不下去了,「李武,哪有你這樣打孩子的?」
李武回頭見是兩人,放下了李小平,「正打算去你家問問,我家小平是不是去你賣過草藥?」
楊春燕看了一眼滿臉淚水的李小平,沒好氣的說:「賣過,還是我給他稱的。我剛才聽他一直在喊,是賣草藥的錢,你咋不問清楚了再打?」
趙慧芳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