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上前說道:「徐書記,葉家今天不問青紅皂白就上門鬧事,他們必須拿一個說法出來,不然我豁出這條老命,也要打回來!」
徐書記看向被周家人圍起來的葉大雙幾個,「周家的要求你們也聽到了,今天這事明顯是你們不對在先。
你們商量一下,該道歉賠禮的道歉賠禮,該賠醫藥費的賠醫藥費。不然我就去大隊打電話,請派出所來處理這事!」
葉家人覺得他們來周家沒占到一丁點便宜,可徐書記和周隊長已經明擺著幫周家說話,是他們跑到人家地盤上,再咬著不賠醫藥費,恐怕真的要去吃牢飯了。
葉大嫂見要拿錢出來賠,立馬不幹了,黑著臉指著葉小雙,「我們也是為了伱的事才找上門的,賠錢賠禮也是你的事!」
葉小雙看著黑著臉的大嫂,心想婆家婆家靠不住,娘家個個都是吸血鬼,有好處拿跑得比誰都快,有事一個兩個全成了縮頭烏龜!
秤頭不對的事已經鬧開了,看來以後也收不到黃鱔了,還不如
她想到這心裡暗恨,咬咬牙可憐兮兮的看向周父,「周大爺,只要你們放過我哥他們,我從明天起就不收黃鱔了。」
周父斷然拒絕,「不用,我周家沒那麼霸道,你們該咋收就咋收!」
都被人打上門了,為了幾個錢就認慫,周家二房以後在富牛大隊,就別想再抬起頭來做人了。
葉小雙看向徐書記和周隊長,「徐書記,我家收黃鱔一天最少也有一二十塊的賺頭,我都這樣讓步了,周大爺還不同意,不是故意為難我這沒當家人的寡婦麼?」
看熱鬧的人又議論開了,「我的媽,一天就賺一二十塊啊?那一個月下來不就是好幾百了?」
「就是,難怪不得,周家才賠了錢給熊家,又有錢燒窯修房子。」
「人家周老么還打了頭野豬,老熊還口口聲聲說人家是找到牛黃了,才有錢修房子的。」
徐書記低聲和周隊長商量了一下,看向周父,「老周,你有把你的要求提出來!」
周父說道:「徐書記,周隊長,不是我周大松得理不饒人。大伙兒都曉得我家在燒窯修房子,老農民修一次房子不容易啊!」
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葉小雙帶人上門打人鬧事,就是故意來觸我家的霉頭,必須給我家掛紅放炮驅除晦氣。來我家打人的,每個都要道歉,賠我家的醫藥費!」
圍觀的人點頭,「就是,修房子是一輩子的大事,葉寡婦擺明了故意上門找事觸霉頭的。」
徐書記點了點頭,看向葉小雙,「你繼續收你的黃鱔賣,你帶人來鬧事,你們幾個兄弟必須賠禮道歉,你負責給周家掛紅放炮,至於醫藥費?」
他看了看周懷軍的臉,又看看齜牙咧嘴的葉家幾個,「你們賠三十塊錢給周懷軍看傷,其他的就兩相抵消了。」
葉小雙聽後不滿的說:「周懷軍把我家的黃鱔倒了,我們才找上門來的,雙方都有責任,憑啥子喊我一個承擔?」
「憑啥子?」徐書記冷臉道,「那我們就去觀音大隊問一下,今天到底是咋個回事!」
葉大雙忙上前賠笑道:「徐書記,我們出去商量一下。」
徐書記點了點頭。
葉大雙和他老婆拉著葉小雙走到外面,「小雙,你就答應了嘛!賠出去的三十塊錢,你就從我的工錢里扣!」
葉小雙聽後啥都明白了,橫了他一眼,低吼道:「根本就不是三十塊錢的問題。他們還要我掛紅放炮,你沒聽到啊?我要真給他們家掛紅放炮了,我家黃斌以後咋個做人?」
「嘖嘖!」葉大雙老婆斜眼看著她,「你和蔡二妹勾搭了那麼多年,你家黃斌到底姓黃還是姓蔡恐怕還兩說!」
「你~」葉小雙看向葉大雙,「我以為我跟你最親,原來你」
「隨便你賠不賠!大雙,我們走。」葉大雙老婆拉著他就走。
葉大雙走了幾步又回頭,「小雙,這個月的工錢,我不要了。」
「周老么,葉家有人跑了。」看熱鬧的村民沖院子喊了起來。
周懷安:「跑他的,跑得到和尚跑不了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