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對『那種人』的界定有什麼誤會?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麼。我可是從來不屑於掩飾自己的隨性奔放。」
顧驁非常傲然、居高臨下地打破了周惠敏「覺得他不是那種人」的幻想。
今天的酒會上,顧驁不僅請了自己公司的人慶功,還請了邵氏和嘉禾系的一些業內人士和明星見證——換言之,這是一個純粹屬於香江娛樂圈的party,而圈外富商則不會出現。
顧驁在酒會上,那是非常放浪形骸的,他就是要向同行傳達他干一行愛一行、把每一門生意做到極致的態度。
在顧驁的提醒下,周惠敏也不得不注意到、幾點剛才因為她的「選擇性失明」、而被忽視掉的關於顧驁的「劣跡」。
「也是啊……你對阿媚,可是占了不少便宜,連小彤都雪藏了,收在身邊重用。或許,您只是對我比較仗義,既沒有要求我什麼,卻還願意花資源捧紅我。」周惠敏說這話的時候,有點「看清真相」的覺悟,又有些被無視了的失落。
當然,這並不是說她看上顧驁了,只是一種從小當校花、突然被人無視,帶來的本能反應,並沒有更多含義。
她微微調整了一下情緒,主動舉起香檳杯子,一飲而盡:
「顧生,我不是那種不懂知恩圖報的人。我是個遺腹子,還沒出生的時候,父親就過世了,母親也是40幾歲才有的我,我是知道貧寒疾苦的,知道這個機會多難得。我會一直在公司好好幹下去、為公司賺更多錢的。您的投資不會被辜負,我就先干為敬了。」
顧驁陪著喝了一點,轉念一想,如果對周惠敏特別優待、又不加解釋,難免與他的人渣人設不符,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所以,他重新換了個有點色的表情,坦蕩地坐在對方身邊,稍微摟了下腰占占便宜:
「我看你也是挺知人情冷暖的,有些話就敞開說好了——你應該能想像得到,我這種人身邊,從來不會缺美女,所以我一貫堅持盜亦有道,不會拿錢勢去征服脅迫女人,那樣太粗鄙了。
不過,如果有品貌兼優的女生,不在乎結果,就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吸引,我也不會往外推,大家各取所需,有何不可?這都是逢場作戲、互相歡娛而已。
我之所以捧你,自然是因為看準了你的特色確實能迎合一部分新興市場的需求。我之所以沒碰你,也不是因為我人品好,只不過我喜歡一碼事歸一碼事——既然你的清純玉女人設,對我撈錢有用,我怎麼會自己破壞這種人設呢?
我看人很準的,你不過是有點音樂天賦,但演技不行,臉上很難藏住事兒,至少幾年之內,你還練不出那種心性。如果真被人玷污了,肯定會漏出破綻。我何必跟自己進軍音樂事業時,第一批捧出來的標杆過不去呢?」
周惠敏畢竟還不滿18周歲,她此前的情商,完全是靠著「單親窮苦家庭的孩子早當家」歷練起來的。
不過,那也就僅限於校園和普通社交的情商,對於職場情商,她是毫無基礎的。
這一點很好理解,因為一個女生你只要當過校花,哪怕你一天都沒工作過,也知道用何種手腕跟男人保持距離,這方面的情商是不會缺的——因為你在校園裡,有充分的花式拒絕別人的歷練機會。
但職場情商和閱歷,就必須真的在事業上磨礪才能積累,周惠敏一個高中才畢業了幾個月的萌新,當然不懂那麼多彎彎繞了。
聽了顧驁的冷酷闡述,她內心可謂是又慶幸又殘念,非常矛盾。
之所以開朗了,是因為她發現,原來並不是她魅力減退了、或者太青澀沒有女人味吸引不到人。
之所以殘念,是因為她發現,顧驁並不是她一開始預想的老好人,只能說是一個「坦坦蕩蕩的真性情真小人」。
雖然,真小人坦蕩之後,也不至於讓人太討厭,總比偽君子好。
也有可能僅僅是因為對方是大老闆、而她只是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所以都懶得騙你,沒必要。
「所以,因為阿媚沒法作為歌手單獨出道、已經被公司作為mv模特女郎的定位、塑造成了『魅惑妖姬』,你才這麼隨性輕薄?」周惠敏最終不甘心地問,
周芷媚
第559章 坦蕩興情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