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劉*同志,你的結論是什麼?」
五一節明朗的陽光,寬闊的辦公室。
顧驁的對面,一排坐著五個位高權重的存在。
位置居中者,在顧驁說完最後陳述後,微微側過臉去,垂詢劉校長的意見。
對面這五人,從左往右依次是劉校長、部長、主任、社科院調來的某專家、副主任。
顧驁的基本陳述,也無需再廢話一遍,因為大多數是跟那天與劉校長聊時差不多的內容。
無非是成為正式開題報告後,添補了很多對美國政治史的總結觀察細節,以及最近四年來美國各項民意調查機構的結論、以及對此的針對性剖析解讀。
看上去非常完備,已經沒什麼神秘力量的武斷揣測了。
反正顧驁有槍手,幫他寫證明題的過程。
(註:大家見諒,我知道有些書友喜歡看與大人物的辯論、說服。但不能讓大人物親口說太多話。所以前面就借劉校長之口,把大人物可能會問的質疑都問過一遍。這裡就不再贅述。
後續所有涉及這種情況的情節,也都這樣處理。即駁倒大人物身邊的智庫、代言人即可,不描寫大人物的親口台詞。)
「就學術層面來說,應該存疑留待觀察。只能說目前已知的揭示分析角度,都非常嚴密。但我們無法保證,還有沒有大家都未能看到的盲點。」面對領導的垂詢,劉校長屏息斂神,每一個字眼都回答得非常謹慎。
主任只好換了個態度,與部長交談:「黃同志,你覺得呢?」
部長畢竟級別又高一些,也敢說話:「外交部的慣例,是只與對方國家的現政府打交道。即使再有把握,也不該有任何偏私——常凱申殷鑑不遠吶。當然,如果是外交以外的領域,就看投入和成本了。」
此言可謂老成持重。
部里的國際關係研究司,得出的各種預測結論,往往並不是指導本部門工作的,而是被兄弟單位拿去用。
因為經貿上的小舉動,或者文體團體啦、民間社團啦之類的交流,影響沒那麼大,往往可以先行一步,並且由圜轉的餘地。
而外交層面親自上陣、押注外國派系走向,那就斷無小事了。
歷史上最智障的反面教材,就是常某申的自取滅亡:48年時居然覺得杜威很有希望,就一邊拿著杜魯門的援助,一邊公然給杜威示好——結果偏偏杜魯門連任成功了。
剛好史泰林同志一招封鎖西柏林、逼著西方二選一。
杜魯門順水推舟「棄亞保歐」,撤回全部對亞援助,集中224億美金、30萬架次運輸機的傾國之力,救下了歐洲。
柏林被圍後倆月,三大爆發;百萬渡江滅凱申後,柏林才撤圍。
目睹教訓,後人自然不會再賭。
主任凝重地嘆息了一聲,背負著手站起身來,看著窗外,金光灑在身上,十分偉岸。
「政治層面,確實看看就行了,千萬不可妄動。不過經濟和技術方面,以假想結果為依託,做些沒什麼成本的準備工作,還是應該的。」
「主任……那怎麼算『沒有成本的準備工作』呢?」副主任虛心地問。
「這個當然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報告裡不是寫了這麼多可能的措施麼。比如提前做一些偽裝業務,還有別的什麼。」主任和藹地一笑,拍了拍副主任的肩膀,然後轉向顧驁,
「小顧同志。」
「在。」顧驁連忙立正。
主任和藹地問:「報告裡那些提前鋪墊的偽裝業務,需要虧錢麼?是賠本賺吆喝的,還是能盈虧自負?」
顧驁審慎地說:「這個……不一定,還要看執行人。當然我可以舉個例子,比如我的那個樣板案例中,以與香江傳媒企業家邵爵士合拍影視作品、分攤設備採購和前期掩護的成本。
目前並沒有虧損,邵爵士已經以設備租賃款形勢折抵了一部分拍攝出資,後期還會有租賃合同。」
主任微微點頭,似乎陷入了回憶。
「上個月,我陪**同志一起,去粵東看了一看,討論特區的進一步開放、包括能不能賣土地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