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城

    清晨的光灑在租界的小洋樓前,季銘早早的起來親自打理著院子的月季花。【 更新快&nbp;&nbp;請搜索//ia/u///】他晚上失眠,早上醒的早,家裡也沒有請用人,他喜歡清靜,這樣他不管深夜什麼時候回來都沒關係,不用擔心有人在等自己,也不用擔心會吵醒家裡的人。

    以前的他會想,如果以後自己出去了,買一棟獨門獨院的小洋樓,家裡就自己和阿業兩個人,他可以天天寵著他,陪著他。

    而現在這個小洋樓有他最喜歡的朝南的窗戶和百葉窗,每天早上第一束陽光可以照進整個屋子;有他最喜歡的月季花,夏天的時候院子裡的葡萄藤架上爬滿綠色;有他最喜歡的天藍色吊頂和暖橘色的燈光,夜間開了小彩燈美的有點不真實……

    而這些少了他,一點也沒有意義。

    一年過去了,季銘還是不肯放棄,他始終堅信阿業還活著。

    但是只要一想到阿業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挨餓受凍,他的心就疼得揪起來。

    他派過很多人去日本,但是都沒有人回來過。他每天一直關注日本的報紙,只是希望可以偶然看見關於阿業的消息。而日復一日的絕望讓他每天的心都沉下去一點。給月季花鬆了鬆土,季銘拎著一旁的水壺給花均勻的澆水,姿勢衿貴而優雅。

    陷入死水般安靜的小洋樓,高大的身影不緊不慢的穿梭其中,早上八點準時有小汽車停在家門口。


    季銘坐進車裡,脫下皮手套搭在一邊,初春料峭的寒意被擋在車外,他拿起一邊的幾份報紙讀了起來,第一份《大公報》是阿業最喜歡的報紙,接著是軍區的報紙,都是些乏陳可新的消息。季銘隨意翻了翻剛準備閉目養神,隨口問了一句,「今個兒沒有日本那邊的消息嗎?」

    「報告長官,日本又一份聯合報在後頭,已經是一個月之前的消息了,翻譯剛整理好放在後面那疊報紙里了。」司機還是原來那個,當初自己開車轉彎幅度那麼大,長官不但怪罪他,反而給他加薪了。在長官身邊呆的久了才會真正了解,他並不像面上那麼冷,他只是少一個人來溫暖他冰涼的心。

    想到這裡司機也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原先三少爺在的時候,長官至少還笑一笑,現在的長官就好像戴上了一個冰冷的面具,連笑都不會了。不過這一年,長官經歷的變故實在太大了,雙親接連去世,祖母執意留在東北,也死於戰亂,就連三少爺也是下落不明。長官再怎麼厲害,也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人啊,很難想像那麼空曠的房子裡,長官是怎麼度過漫漫的長夜的?

    季銘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帶的兵居然會這麼多愁善感,他翻了翻報紙,果然看到中間夾著一張很薄的一張日文的報紙,剛翻開,季銘的手就頓住了,整張紙都是看不懂的日文,唯有最下方一張照片一下子躍入他的眼帘。

    那只是一個背影,挺拔的身姿如蒼松翠柳,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季銘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家弟弟。

    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大概是你知道關於他的一切,即使是背影也能一眼認出。

    季銘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捏著報紙的一角,翻譯的話很簡單,這個來自東方的神秘男人就是季業無疑,他不但是東京大學醫學系的高材生,更是津頭渡的頭牌牛郎!看到這裡的季銘胸口一滯,他最愛的人居然淪落到在異國他鄉的牛郎店?!心裡有滔天的怒火恨不得現在就飛到阿業的身邊,他看著灑脫不羈,但其實是那樣倔強高傲的人啊,他在牛郎店被人折辱的時候,自己又在哪裡!

    季銘忍住巨大的怒火將這篇讀了下去,這其實也只是一篇篇幅不大的娛樂新聞,東京最有權勢的小野家族為獨女舉辦成人禮,邀請了各界名流前來參加,但是小公主卻獨獨拋下一眾的賓客,親自出門迎接了這位神秘的中國男人。

    季銘再去細細看這張照片,華美的門口,紅毯的末端挺拔的男人捧著一束花,低頭看著少女,嬌美的少女仰著臉,側臉笑靨如花,紅色的裙角熱烈而美好。這畫面美得讓人不想打擾,而季銘的心底一片荒蕪。

    父親走得時候終於還是承認了,自己不是季家的孩子,他只是一個故人的孩子,因為季母頭胎是個死嬰,他們為了懷念那個孩子,就收養了季銘。雖然已經暗中拼湊出大半事實,但是親口聽自己喊了二十多的



第68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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