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疑問!」
染汀蘭將疲憊的目光移動到身旁的丹騰子身上。那使者抱起了雙臂,不耐煩地道:「有什麼事?」
「我要求將影玲瓏影像調出來複製,我們帶回去一份。」丹騰子道。
使者挑起一根眉毛:「你不相信仙盟調查使的判斷?」
丹騰子道:「出來時師祖吩咐過了,我這也是為了完成門派使命。」
使者轉身欲走:「但是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丹騰子攔住他道:「門派有權要求仙盟給予本門弟子影玲瓏影像。」
使者一時遲滯,然後道:「仙盟也有權要求你們出示貴派長老級別以上人物的親筆書,你們有嗎?」
丹騰子揉了揉頭,這個他真沒有。
旁邊染汀蘭終於忍不住發話了:「仙盟處事向來公允,師弟,你不要多生事端。」
丹騰子沒有理染汀蘭,朝使者說:「那我以苦主身份,請求仙盟給予影玲瓏影像。」
使者:「你是死者的親戚?」
「我是他朋友。」
「這個需要開證明。」
丹騰子拍了拍腦袋,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掏出一大堆東西,各種稀奇古怪的都有,包括半塊關東糖,一碗凝結成固體的稀飯,各種小紙條、碎剪紙……最後,丹騰子拿出一張紙條,道:「這是我跟律無忌師弟曾通過的書信。」
染汀蘭瞥了一眼,發現「書信」上面就兩行字,似乎是某個門派任務的飛劍傳書。
她不由得汗下,這個丹騰子到底何許人也,為何這種東西都帶著?難道他早已知道有用到的一天?
仙盟使者接過書信看了看,道:「可以,我拿去找鑑定寺看看,你們等著證明下來吧。」
丹騰子往前一步:「要等多久?」
使者早已飄然而去,留下一句話:「你問我,我問誰?」
染汀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丹騰子簡直是為搞事而生的,自己又白白少了好幾天的修行時間。
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自己一個人來仙盟。
……
招收護衛隊的行動已經在鹿鶴溝如火如荼地展開了,徐文山卻將攤子都丟給阿發小翠去管,自己帶著鹿澤先去了一趟山中。
離山之時,他曾收了一隻地龍,留它在山中挖涵渠,此後便沒管它的死活了,只能偶爾通過妖修的特殊感應,感應到那邊傳來的情緒波動。
他和鹿澤來到群山中,在一座小山頭的半山腰處,他們找到了地龍。
這個傻大個兒意料之外地能幹,在徐文山去縣府的這半個月裡,它挖通了十幾座山,碾平了二十幾座山頭,從火山口湖到鹿鶴溝這一段,已經暢通無阻。
只是由於這裡崇山峻岭,高低差太大,若是直接轟開湖口,那湖水不知道會流到哪裡去。
要引流這寶貴的水源,需要修建渡槽。
渡槽是高空引水用的,古已有之,其中最著名的是古羅馬修建的加爾大渡槽,至今仍印在5歐元的紙幣上。
說起羅馬,徐文山忽然想起,羅馬人修引水渠是為了建澡堂子,為了建空調房,為了開宴會,而自己修建引水渠只是為了吃飽飯,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既然是搞水利工程,就需要有懂水利的人主持。
不巧的是,徐文山最缺的就是人才。
「這個時候鹿鶴護衛隊的初選還沒有結束吧?應該還來得及去撿個漏。」
組建水利工程隊也需要大量人手,他想趁著護衛隊選拔的這波人口紅利,去招一些工匠。於是,徐文山和鹿澤快步跑向鹿鶴溝村中。
……
來徐文山這裡報名參加護衛隊的,比想像中要多。
吳義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不由得咋舌不下,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多人。
若不是實在過不下去,不會有幾個人願意當兵。當兵就等於這個人已經往棺材裡邊放了一條腿了,就算最後沒死,也是給別人賣命,賣完了還撈不著什麼好,等於是白給官府送了幾年的青春。
更何況鹿鶴護村隊,還不是給官府賣命,而是給徐家賣命。吳義在路邊見到一個老太婆,在那裡念念叨叨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