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六爺房間離開後,蘇源直接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手中握著那墨牌,想了想還是催動召喚出了,通向墨方密室的光門。
他走近後,便看到了依舊坐在蒲團之上的金若空,語氣沒有絲毫情緒的說道。
「你察沒察覺到,王家這次來的人有何怪異之處?」
金若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見蘇源的態度冷淡,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這裡又沒有外人,你我之間說話用得著這麼冷冰冰的嗎?之前的事的確是我做的有些偏頗了,但情況使然,畢竟這有些太過湊巧了。」
「我自然也知道這大概率不是你做的,甚至真是你做的我也不會說什麼,所以才有了那次的試探,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衝動,萬事與我商量一下再做。」
蘇源沒有什麼表情,他能聽得出來金若空依舊在試探,顯然要是不找到一個替罪羊,那對方就會一直懷疑他。
「你身為金家公子,懷疑我自然無可厚非,我不過是一邊陲小城的家族少爺,如今上了這艘船連下船的資格都沒有,又有什麼好辯駁的呢?」
「反正你也並非是第一次懷疑我,至於萬事與你商量?金公子怕不是忘了此前有多少事,將我蒙在鼓裡,又何來商量一說啊?」
金若空笑容一僵,但他也知道他並不占理,蘇源對他如何,他挑不出毛病,也只好柔聲細語的說道。
「蕭兄弟,我的事情你也大概知道,從小便是如此,所以讓我完全不懷疑其他人我做不到,但我是否信任你,你應當也清楚,比如那玉牌!」
聞言,蘇源目光一凝,他沒想到金若空敢冒此風險說出來玉牌的事,違反誓約可不是對方現在能承受的。
「行了金兄,別說了,言多必失。我今日來也不是與你討論這件事,那王家的怪異之處,你到底有沒有所察覺?」
金若空也不再糾結此事,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王家這次來的人我倒都沒見過,而且他們似乎只對那傳承感興趣,但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
「金水傅倒是認識,其中主事的那位枯木長老,但據他所說,他也未曾試探出,對方還有其他的目的。蕭兄弟這是有所發現?」
蘇源沒有隱瞞,將那枚玉牌取出,把畫面投射在兩人中間,指著上面的人說道。
「也談不上是有所發現吧,只是覺得王家這些人的年歲未免有些太大了,皆是壽元無多的老者,我也想過是否是偽裝的,但畢竟憑我修為看不出端倪,這一點你倒是可以讓人去探一探。」
「再者還有一點就是,這些人對血梅很感興趣,甚至連六爺的喜好都清楚,很有可能就是帶著目的來的,他們確定投靠後,你最好多多注意一下。」
金若空點了點頭:「好,我會讓人盯著他們的,過兩日金善逸和金上武要過來,其目的是為了王家投靠一事,當然也會有一些其它的事,你有沒有興趣參與?」
蘇源並未立即回答,而是提醒道。
「金兄,還是不要說的這麼直白的好,若有我想知道的事,我自會安排蕭六爺過來查看,參不參與?到時候再論吧。」
「我還有事需要找金水傅一趟,便先走了。」
說完蘇源便召喚出了光門,金若空的聲音再次傳來。
「蕭兄弟,此事過後我需要閉關很長一段時間,會提前前往遠雪城,這墨方就交給你與金水傅了,要是沒有什麼意外,江老應當會在冬季中旬歸來,還得麻煩你到時候幫我應對一下。」
蘇源微微點頭:「我盡力一試吧,畢竟是那位派來的人,想要輕鬆的糊弄過去,怕是沒那麼簡單。」
金若空深深的鞠了一躬,語氣鄭重的說道。
「多謝,蕭兄弟了。」
蘇源見此腳步一頓,隨意的揮了揮手,一言不發直接離去。
第二日天明,金水傅的房間外,蘇源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