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寧遠等人在彈冠相慶的時候,海豚集團的操盤室里,盛盧以及一干操盤手們,還在等待著那股神秘力量的繼續買進較量。
可左等右等,一直到當天下午收盤,那股力量卻始終沒有再出手。
盛盧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
不過他拼命的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或許只是因為今天的時間到了,對手來不及操作而已,明天,也許還會有著更加艱難的較量在等待著自己。
這般想著,拼命的將心中的那份不安壓抑下去。
好在唯一讓他覺得安慰的是,現在市面上的流通股票,海豚集團已經吃下了超過一半的比例,而且價格重新又穩定了上來,雖然為此占用了公司大量的資金,不過這對於穩定人們對於海豚集團的投資信心還是有好處的,等將來這些股份再度流通出去之後,一樣可以重新套現回來。
如此思量著,盛盧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眼下海豚正是內憂外患的時候,他也不能總是待在操盤室里,各種各樣的事情還在等著他去處理,再說股市收盤之後,再在這裡待下去也是沒了什麼意義。
在無比的煎熬當中,一夜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第二天,盛盧在處理完手頭上一些緊急的事物之後,便來到了操盤室里,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焦急的等待著股市的開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度日如年一般的煎熬當中,時鐘的指針終於指向了開盤的時間,而在這一刻,操盤室內的緊張氣氛瞬間達到了頂點。
這場艱苦的戰鬥,在今天將會最終揭曉。
盛盧等人的心,也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屏幕之上。
然而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股市當中卻是一片平靜,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仿佛昨天那一副你死我活的爭鬥,只是曇花一現的幻覺而已。
可越是這樣,盛盧等人卻越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兩天他們已經吃過太多這樣的虧了,心中的警惕更加的提升了起來。
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們就這樣坐在這裡,臉上帶著幾分凝重而又緊張的神色,盯著屏幕,面對著這種風平浪靜的情形,對於他們反倒更為煎熬。
因為他們不知道敵人會在什麼時候發動進攻,也許會是在自己稍稍鬆懈的那一刻,敵人的獠牙就會暴露出來。
這種仿佛被暗中的毒蛇所窺探的感覺,真的是十分的難受,簡直都快要被這種精神上的折磨給逼瘋了。
而這種近似於神經質的感覺,到了下午開盤的時候,則是達到了頂端,可一直到下午收盤,敵人始終都沒有半分的動作,這不由得讓盛盧等人面面相覷,然後臉上便露出了陰沉的神色。
他終於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人算計了,自始至終都被對方的虛虛實實給玩弄於鼓掌當中。
浸淫商海十多年的盛盧,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經歷,他的額頭隱隱的有些發脹,好似一個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一般。
操盤室的里那些操盤手們,對於這種氣氛的體會自然是最深的,他們甚至看都不敢看盛盧一眼,生怕成為被連累的倒霉鬼。
一直到盛盧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離開操盤室,那些操盤手們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小聲的互相探討了起來,身為此次不見硝煙的戰鬥的直接參與者,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此役當中,公司損失了多少錢,好在這一切都是董事長的決定,他們不過只是執行者罷了,不然的話,這麼大的損失,足以讓他們幾個人吃不了兜著走。
回到辦公室里,盛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色黑的幾乎要滴出墨來,他覺得自己現在憋了一肚子的火,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出來。
一步錯,步步錯,幾乎從一開始,他就被人給牽著鼻子走,對於盛盧來說,這是何等屈辱的一件事。
他捏緊了拳頭,指甲將掌心刺得生疼。
「叮鈴鈴!」桌上的電話忽然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將盛盧從悶氣當中驚醒過來,他盯著眼前不斷響著的電話,卻遲遲沒有動。
不過電話卻並沒有像他想的那般安靜下來,依舊是鍥而不捨的響著,好一會兒,盛盧實在是再也忍不住,拿起電話來,不耐煩的問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