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遠和張言從校長室裡面走出來。
「張老師,謝謝您這麼長時間以來對我的教導!」
白寧遠對著張言深深的鞠了一躬。
一切都很順利,簡單說了一下之後,校長最終還是同意了白寧遠的要求,當然還需要白寧遠父母明天過來一趟,才能完成最後的手續。
張言神色複雜的看了白寧遠一眼,臉上最終還是擠出個笑容:「算了,僅僅只是不參加今年的高考,又不是不來上學了,不管怎麼說,以後還是要努力啊!」
稍稍頓了一頓,張言抬起頭來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臉上故意做出幾分驚訝的神情來:「都已經這麼晚了,我也該準備下班了,事情既然都辦完了,你也快點回去收拾東西吧,和同學們道個別什麼的!」
白寧遠點點頭,然後便轉身朝著教室的方向而去,而他身後的張言,則是站在那裡,看著白寧遠的背影,半天都沒有什麼動作,好一會兒,直到白寧遠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當中,她才抬起手來,輕拂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
「還真是……開心不起來啊!」
白寧遠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下了第三節課,看到白寧遠坐下之後,張也趕緊過來一臉關心的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在張也的心中,從白寧遠去了辦公室開始,就一直為他擔心不已,尤其是白寧遠這一去,就是半天時間,連課都沒上,不由得讓張也在心中胡亂猜測起來,這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過錯,才會被訓到現在啊!
腦海中下意識的腦補起白寧遠被一臉猙獰的張言給訓的灰頭土臉的樣子。
不過看白寧遠那一臉平靜的樣子,好像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啊!那麼問題來了,這麼長的時間裡,白寧遠去什麼地方了?不會又逃課了吧!張也的心中湧起了無數的猜測。
「沒事!」白寧遠一面對著張也說道,一面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眼下在教室的東西太多,一時半會看來也是拿不走,白寧遠猶豫了一下,最終便決定先將一些必須帶走的東西打包,至於剩下的那些課本或者是練習冊什麼的,等到明天的時候再說吧。
張也看著白寧遠居然在那裡收拾起東西來,更是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白寧遠這是要做什麼,只是愣愣的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有些猶豫的對著白寧遠說道:「哥們兒,你真的沒事?你這是要……」
聽到張也的話,白寧遠正在收拾的動作稍稍頓了一下,抬起頭來,臉上帶著幾分強笑的神色:「張也,我要休學了!」
「你說什麼?」白寧遠的話無異於在張也的心中響起了一個晴天霹靂一般,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寧遠,希望能夠從白寧遠的臉上看到幾分開玩笑的痕跡,然而讓他有些失望的是,白寧遠一臉的認真,似乎根本就沒有騙他的意思。
「你……你這是要幹什麼,還有這麼兩天就高考了,再說你都拿到藝考的合格證了,為何……」一時間,張也有些心亂如麻,看著這個和自己同桌了三年的好友,說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了起來,或者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了。
雖說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眾人心中也很明白,他們馬上就面臨著各奔東西的局面,但是張也怎麼都想不到,這一天居然會如此突然的發生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感受到心中那份空落落的失落感,張也才明白,這份突如其來的分別,是那樣的沉重。
「家裡有些事,再說了,今年考的不算理想,我想再用一年的時間,去搏上一搏,所以今年的高考,我就不打算參加了!」白寧遠對著張也笑笑說道。
對於藝術生們來說,復讀也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尤其是白寧遠他們班,今年就有不少的復讀插班生,在一起玩的久了之後,他們對這個也都見怪不怪了,聽完白寧遠所說的,張也神色複雜的看著白寧遠,好一會兒,才壓著嗓子對著白寧遠說道:「好吧,既然你都決定了,我就不勸你了!以後常聯繫吧!」
「嗯,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白寧遠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心裡卻很清楚,今年張也同樣沒有考上,前世的時候,他是復讀了一年之後,才考上了魯東藝術學院的專升本,最後進了魯東衛視,一直到重生前,兩個人都有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