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遠苦著臉,微微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醜態,他可是不想讓張言看到自己的這一面。
只是以張言的角度,豈能看不出來白寧遠那不自在的動作,心中不由得狠狠的啐了一口,現在的這些小孩子,都在心裡想著些什麼啊,怎麼滿腦子都是不健康的東西。
不過這種事畢竟有些尷尬,兩個人都識趣的裝作沒有察覺到。
「小老闆,這邊東西差不多賣完了,還多久才……」
就在氣氛有些微妙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傳來,緊接著門口便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李科。
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看著屋中兩個人齊刷刷將目光轉向她的樣子,再加上此時屋中那看起來十分曖昧的情景,饒是李科再有些大大咧咧的,此時也是察覺到了事情的詭異,她的臉瞬間變得漲紅了起來,有些尷尬的對著兩個人揮了揮手:「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
說完,整個人有些僵硬的轉過身去,便出了房門。
被剛剛李科的聲音嚇了一條,屋中的白寧遠和張言頓時對視了一眼。
只是還沒有等他們說話,李科的腦袋卻是又忽然出現在門口那裡:「小老闆,東西到底還有多久啊!」
「馬上就好了!」回過神來的白寧遠,趕緊對著她說道。
「哦!」李科應了一聲,然後便收回了自己的腦袋。
看到這裡,廚房裡的兩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小老闆,話說這位大美女,是誰呀!」
李科那陰魂不散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了起來,白寧遠額頭上的青筋頓時隱隱的露了出來,他艱難的轉過頭去,怒視著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張言的李科,沒好氣的對著她說道:「沒事幹了是吧,問那麼多幹嘛,還不快去幹活,不然的話,一會扣你工資!」
「憑啥扣我工資啊,不就是多問了兩句嘛……」聽到白寧遠的話,李科似乎是有些不服氣的嘟囔著,只是看到白寧遠那陰沉的神色之後,她還是吐了吐舌頭,然後就不見了蹤影。
終於趕走了這討厭的傢伙,白寧遠艱難的轉過頭來,看著一臉面無表情的張言,勉強露出個憨憨的笑容。
張言坐在那裡,就那麼冷冷的盯著白寧遠,好一會兒,才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該丟的臉也都丟了,再生氣也挽回不了什麼,再說,眼前的這個人,不過就是個孩子罷了。
雖說張言比起白寧遠,不過大了十歲而已,但是在張言的眼中,作為自己學生的白寧遠,就是個孩子,雖然今天的事確實是有些丟臉,她也不至於去跟個孩子斤斤計較。
「老師,她就是信口胡說的,我們平時在一塊開玩笑開慣了,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嗯……她……她是在夸您漂亮呢!」感受到張言的目光,白寧遠有些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你們平時就是這樣相處的麼,看起來挺融洽的呀,不過我倒是想不到,剛剛你還挺有老闆氣場的呢!」張言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也是順著白寧遠的話題開口說道。
「真的是想不到,最近這麼火爆的店,居然是你開的,說起來,我也挺愛吃你做的東西呢!」稍稍了解了一下白寧遠這裡生意的情況,張言一臉的感慨。
而兩個人也是交談了起來,聊了很多,不光是生意上的,還有這段時間學校的情況,一些生活上的瑣事等等,而從張言的口中,白寧遠也是了解到今天事情的始末。
前些日子,田友亮因公去了一趟澳門,在這個年代,去香港澳門什麼的,還是很風光的一件事,不過很顯然,田友亮沒經得住誘惑,去賭場裡狠狠體會了一把一擲千金的快感,然後他這種賭場裡最受歡迎的菜鳥,便欠下一筆數目驚人的賭債。
回來之後,惶惶不可終日的他,在將家中所有的存款全都拿出來之後,依舊不足以還清欠款,便想著從張言這邊弄出點錢來。
聽到張言所說的之後,白寧遠頓時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放著這樣漂亮的一個老婆不知道珍惜,反而對她做這種喪盡天良之事,簡直就是個人渣,怪不得後來會貪腐呢。
看著張言的眼中,深深的隱藏著一絲悽苦的神色,白寧遠還是將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話說,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