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徐清茉看著站在門口的柳思穎,眼睛裡也是不由得露出了幾分意外的神色,頓了一頓之後,才對著她開口說道。
「可以……進去坐下來聊一聊嗎?」
聽到徐清茉的聲音之後,柳思穎也是抬起頭來,片刻之後,就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對著徐清茉說道,眼睛裡還帶著幾分誠懇的模樣。
徐清茉和柳思穎之間並無什麼交集,所以柳思穎的話在她聽起來確實是有些突兀,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這是要走了,她特意過來跟自己說什麼離別的話語。
「好吧。」
原本,對於白寧遠的其他那些女人們,就像她們對她的態度差不多,徐清茉對於她們其實也沒有太多的好感,畢竟都是跟自己搶男人的女人,她又是那種比較傳統和保守的女人,所以心中自然是有些排斥的心理。
可眼看著柳思穎那一副誠懇的模樣,確實是讓人生不出什麼拒絕的心思,她略微遲疑了片刻之後,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一面說著,一面將房門拉的更開一些,給柳思穎讓出進來的空間。
「謝謝!」
柳思穎神色複雜的看了徐清茉一眼,輕聲說道,然後便邁進了徐清茉的房間當中。
徐清茉這次住的房間,布局上就跟其他人的差不多,雖然沒有其他人那些顯著的個人特色,但是床、椅子、衣櫃等等這些家具一樣都不缺。
柳思穎進來之後,便在椅子上坐下來,然後目光便落在了徐清茉的身上,等到徐清茉也坐下來之後,她猶豫了一下,才再一次對著徐清茉開口說道:「今天的事兒,真是謝謝你了。」
雖然已經道謝過一次,但是柳思穎似乎是覺得那些還不足以表達自己對她的那份感激,畢竟今天要不是徐清茉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傷口。
而且她也沒有想到,徐清茉會在那個時候衝出來幫助自己,要知道,前幾天的時候,自己還跟章紫林她們一併各種針對她,可今天,自己一出事,徐清茉居然不計前嫌的過來幫自己,讓柳思穎對她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內疚。
「沒什麼,你也知道,我是做醫護工作的,看到這種事兒,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衝上去,這是職業習慣了。」徐清茉平靜的說道,好像對她來說,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對你來說是小事兒,對我來說可就不一樣了,要不是你的話,傷到了手,以後也許就不能再彈鋼琴了。」柳思穎搖了搖頭,然後一臉堅持的說道,說話的時候,她還不由自主的低頭看著自己那隻被包紮起來的手,目光當中滿是憐惜的神色。
除了章紫林之外,徐清茉對於白寧遠其他的女人並不太了解,為了照顧她的感受和情緒,白寧遠也是從來都沒有說起過,所以徐清茉對於柳思穎等人,知道的只有一個名字而已,她第一次聽說柳思穎還和鋼琴有關,不過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索性便沉默了下來。
氣氛一時間之間忽然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柳思穎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先是看了看徐清茉,猶豫了一下,這才輕聲的說道:「這幾天的事兒,你也別放在心上,其實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敵意,不光是我,包括張言姐也是這樣,畢竟我們都沒有奢望過太多的東西,只要能夠安安穩穩的待在阿遠的身邊,我們就很滿足了,甚至是紫林姐,其實她也不是什麼壞心眼兒的人,相反,我跟紫林姐認識好多年了,她一直都很照顧,你也知道,紫林姐的出身很優越,但是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她一直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從來都沒有擺什麼高高在上的架子,我想,其實她是不甘心吧,畢竟就算是我和張言姐,也一直都覺得,和阿遠結婚的人是紫林姐,可沒想到你又出現了,她心裡肯定不會舒服……」
柳思穎認真的說著,話語當中帶著幾分解釋的味道。
在柳思穎的心目當中,大家都是白寧遠的女人,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這麼針對來針對去的,既影響了這個家庭的安穩,更重要的是,看到白寧遠夾在其中為難,雖說是她對白寧遠的花心也是幽怨不已,可更多的還是對他的心疼。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希望自己以及章紫林等人,在徐清茉的心中留下什麼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