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遠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到底喝了多少,只是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打了一個激靈,幾乎是瞬間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還算是完整,而且身邊也沒有發現****身子的女人這樣無比狗血的劇情,他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打開,現在不過才凌晨2點鐘。
感受到腦袋裡還有些暈乎乎的,白寧遠下了床,出了房間來到外面,認出了正是晚上狂歡的地方,而且從周圍房間裡傳來的鼾聲,看來周圍像他一樣醉倒的人不在少數。
院子裡還殘留著狂歡之後的狼藉,白寧遠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只記得自己不時的遇到別人過來寒暄敬酒,刻意的拉近著距離,然後便是唱卡拉ok,而且不時有女人過來套近乎,再往後的事情,自己就不記得了。
聞著自己身上刺鼻的酒味,白寧遠皺了皺眉頭,有些頭重腳輕的憑藉著記憶走出院子,來到馬路邊,吹了好一會兒的夜風,這才打到一輛出租車,朝家中而去。
路上的時候,沒有忘記給王強生發了條簡訊知會一聲。
回到家裡,躡手躡腳的來到洗手間,沖了個澡,將身上的酒味去除掉,順帶腦子也是變得稍稍清醒了些,然後才回到床上,再次沉睡過去。
早上的時候,白寧遠準時被鬧鐘驚醒,從床上爬起來,套上另外一身校服,便出了臥室。
廚房裡,李淑玲正在打著哈欠給白寧遠做飯,看到了白寧遠洗漱的身影之後,她才抱怨般的說道:「昨晚去哪裡了?喝那麼多的酒!」
言語當中帶著幾分說教的味道。
「我有個同學,今天就出發去蜀川上大學了,昨晚就聚在一塊喝了點!」白寧遠吐掉嘴裡的漱口水,對著李淑玲賠笑般的說道。
「雖說你現在掙了我和你爸一輩子都沒掙出來的錢,也許上大學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而且你也大了,我和你爸也沒法多說你什麼,但是我們還是希望你能上個大學,最起碼,開開眼界也是好的……」李淑玲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白寧遠,輕聲的說道。
聽到李淑玲的話,白寧遠稍稍愣了一下,他忽然感覺鼻子有些酸酸的,父母這是害怕他被現在的大好形勢給迷住了眼睛,變得不求上進,但又怕直接說教傷了自己的銳氣和自尊,這才如此的委婉。
不管怎麼說,自己在父母的眼裡,還只是個孩子罷了。
「媽,我就是偶爾喝點,又不是經常性的,您和我爸就放一百個心,明年我肯定風風光光的把錄取通知書交到你和爸的手裡!」白寧遠一把摟住李淑玲的脖子,故意做出一副撒嬌的樣子來。
果然,李淑玲成功被白寧遠這一招給安撫了下來,臉上做出幾分嫌棄的樣子:「行啦行啦,你知道就行,快下來吧,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嘿嘿,在您和爸的眼裡,我就算是60了,不也是個孩子!」白寧遠嘿嘿一笑,然後從李淑玲的手中端過早餐,大口的吃了起來。
「你這孩子……」看著白寧遠那狼吞虎咽的樣子,李淑玲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欣慰。
吃過早飯,白寧遠跟李淑玲打了聲招呼,便直奔學校而去。
穿過寬闊的操場,此時那些住校的學生們,正在以班級為單位,在操場上跑操,對於這種情景早已經習以為常的白寧遠,便直接朝著藝術學校的門口而去。
還沒走到門口,剛好跟從車棚那裡走過來的宋一祥等人打了個照面。
看到兩手空空的白寧遠,宋一祥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並沒有像平時那樣,朝著白寧遠做出什麼挑釁的動作,或者說一些示威之類的話,而是用一副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他。
察覺到白寧遠的目光之後,宋一祥咧開嘴,露出一個得意的陰笑,然後也不和白寧遠說話,徑直在他的死黨們的簇擁之下,朝著教室的方向而去,隱隱的還有大笑聲傳來。
見宋一祥今天的舉動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白寧遠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明所以,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往教室走去。
一進教室,首先感受到的,便是宋一祥的目光,那好似是看他倒霉的神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