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勢緊迫,秦揚已經不暇多想,站了出來,淡淡的說道:「我是柳堡鄉的黨委書記秦揚,敢問,高僧寶剎何處?」
那高僧稽首淡言:「雲中野寄,修行四方。」
「那就是野和尚了!」秦揚語調一轉,非常不客氣的說道,這惹得圍觀眾人不由的膽氣一寒,生怕活佛因這不敬降下禍亂,不過,由於這話是極有威望的秦揚所言,所以眾人雖然恐懼,可是卻也沒有太多過激的表現。
那和尚臉色如常:「人生如寄,寄合凡塵,雲遊四海,方為修行之道,施主多慮了。」
秦揚卻依舊劍拔弩張,不肯有絲毫的放鬆,嘿然一笑,言道:「大師即為修行,為什麼卻要在我們柳河村進行這種騙人的勾當了?」
和尚道:「貧僧一個出家人,向來不打誑語,我佛慈悲,我看到貴村即將大禍臨頭,所以才好言點化,你願聽就聽不願聽自當貧僧沒有說過。」
秦揚笑了笑,走向那座椅之間依舊懸掛著的銅錢處,輕輕的拍了拍手,那銅錢應聲而落:「如此,是不是我們已經化解災難了了?」
那和尚避而不語,只是默默念經。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不過,整體的形勢還是偏向於活佛一面的,說什麼這是活佛施法普度眾生的結果,當然也有人言道秦揚被稱作為聖人下凡,神仙轉世等情節,可是不論怎樣都沒有脫離那封建迷信的範疇。
這樣話語,秦揚自然也都一一聽在心裡,轉過身來,笑著說道:「其實,那灰線懸錢的本事我也有。手指點燈,我也行,敢問大師,您信嗎?!」
那和尚聞言,心中不由得一沉,沒有想到這淮江省貧困縣的一個偏遠的小地方的鄉鎮幹部,居然也有這樣的見識,這實在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早知如此,今天這生意的要價實在是低了許多。東$方$小說網和尚在心中不住的懊悔,不過臉上卻是神色如常,作為一個專業的騙子而言,沒有一個出色的心理素質與應對突發事件的變通能力,那實在是不夠格的啊。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方法,現在這種情況,避而不答,顯然是不合適的了,這秦揚的威信,和尚也見識到了,於是,那和尚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之後,對秦揚言道:「我佛慈悲,爾等若是一味冥頑不化,褻瀆神靈,這日後報應來時,切莫道貧僧未曾提醒,阿彌陀佛,既然爾等不信貧僧所言,那貧僧唯有告退!」言罷,轉身而走。這一以退為進的殺手鐧,屢試不爽。和尚心中倒有萬分悔恨,早知道,這柳堡鄉有這樣的鄉鎮幹部,那麼自己決然不會畫蛇添足的留在此處,在暗示過村民要搗毀農業研究基地之後,便應該決然而去的,怪也怪自己起了色念,看上了這一家的小媳婦,原本準備用這線灰懸錢法,進行一下那啥的,沒有想到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險些壞了大事。
不過秦揚卻哪裡能夠就這麼的將這傢伙放走,一伸手攔住了那和尚,笑著說道:「大師,您慈悲為懷,怎麼能就這麼的走了了?而且,這涉嫌詐騙、投毒、危害公共安全與唆使罪等一系列的帽子可還在等著你了啊。閒雜,可不是時候,你想走就能走的。」
圍觀的眾人不由得大驚失色,一時之間全都愣在了當場,根本很難將那詐騙、投毒、危害公共安全與唆使罪等一系列的事情與這活佛聯繫起來,不過說這話的是秦揚,是人們心目中的聖人轉世,神仙下凡,是帶領著柳河村人民走向富裕美好的人啊。這兩難之間,眾人都不知曉該如何處理。
那和尚一臉淡然的看著秦揚,眼神中流露的是一種憐憫、慈悲的神色,當然,那眼眸深處的一抹驚慌與恐懼,還是被秦揚所敏銳的捕捉到的。和尚心裡,驚慌失措,是的,用這樣一個成語來進行形容,那是相當沒有誇張的,在往昔的行騙生涯中,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可是,只要自己你、使出那一走了之的殺手鐧來,那圍觀的信眾們會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來幫助自己,維護自己的,而在這原本根本就不在他眼裡的小小的安宜縣的柳河村,居然卻遇見了這麼一件事情,一般而言,這越是偏僻,越是貧窮的地方,就越是愚昧,而在和尚眼裡,非常符合這一標準的柳河村的人民居然在自己與他們的鄉鎮幹部中選擇了中立!
是的,他們居然沒有因為恐懼而來維護自己,攻擊那阻攔的鄉鎮幹部,他們居然就這